掀開棺材蓋,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撲面而來,熏得眾人連連后退。
過了一會,氣味被山風吹散,九叔上前一看,只見任老太爺的尸身二十年不腐,在太陽烘烤下不斷冒出絲絲縷縷黑色的陰寒尸氣。
任老爺跪在地上,又哭又喊:“爹,是孩子不孝,驚動了您老人家。”
任婷婷也跟著跪下,喊了聲爺爺。
“九叔,這個穴還能用嗎?”任老爺站起來,關心地問道。
九叔收回落在任老太爺尸身上的目光,搖頭說:“蜻蜓點水,一點再點,肯定不會點在同一個位置,這個穴不能用了。”
“那怎么辦?”
“我建議就地火化。”
任老爺說道:“不能火化,先父生前最怕火了,九叔再想想辦法吧。”
“任老爺,任老太爺尸身不腐,這一出土很可能會尸變。”九叔耐心勸道。
任老爺微微猶豫,搖頭道:“除了火化,其他的都行。”
“好吧,先把任老太爺的尸身寄放在義莊,等明天找到合適的墓穴再安葬。”
“那就麻煩九叔了。”任老爺對此安排十分滿意,九叔親自看著棺材,應該不會出事,“阿威,把棺材送去義莊。婷婷,我們走。”
任婷婷沖九叔、史津他們點了點頭,登上肩與,打開遮陽傘,被人抬著下山去了。
“秋生,文才,你們倆在墓前點個梅花香陣,燒成什么樣回來告訴我。”
“是。”
“阿津,我們回義莊。”
太陽快落山時,秋生、文才拿著香匆匆跑回義莊,九叔看到香燒成后的樣子,臉色極其凝重,“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偏偏就燒成這個樣子。”
文才偷偷抓了個供桌上的點心塞進嘴里,含含糊糊地問道:“師父,這個有什么說法嗎?”
“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文才問道:“是不是任老爺家?”
九叔瞪了他一眼,“難道是這兒?”
文才毫不在意的說道:“事不關己,己不操心。”說完,突然反應過來,“婷婷!”
秋生一把抓住他,笑道:“唉,剛才誰說的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
文才推開他,“話是這么說,能救心上人一命,結婚就不成問題了。”
“公平競爭啊!”
“好!”
“阿津,把棺材蓋打開。”九叔吩咐道。
史津推開棺材蓋,或許是太陽快落山的緣故,任老太爺身上的尸氣變得越發濃重了,竟是使得停尸房內的溫度降低了一大截。
他頓時就激動了,快點,再快點,任老太爺快點變僵尸吧,系統已經饑餓難耐了。
“九叔,任老太爺發福了。”
九叔探頭一看,“尸體發福,這是尸變的征兆,快蓋上。文才,準備紙筆墨刀劍。”
“紙筆墨刀劍是什么?”文才問道。
“唉,我怎么收了你當徒弟啊,符筆,黃紙,黑墨,菜刀,桃木劍。”
“哦。”
“秋生,你去集市上買只大公雞回來。”
“現在?”
九叔沒好氣道:“難道是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