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遠了,我們回吧。”史津摟著任婷婷的肩膀說道。
任婷婷收回目光,神情失落道:“阿津,你說怪不怪,以前不覺得,現在突然感覺大家好忙哦,阿嫻、阿倩來了就走,爸爸這一走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家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傻瓜,你怎么會是一個人呢,你有我啊。”史津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深有感觸地說道:“這就是成長的代價,越長大越孤單。”
任婷婷似懂非懂,她不像史津活了兩世,對人生有較為深刻的領悟。若是沒有回任家鎮,沒有遇到史津,她可能還在省城學化妝,和姐妹們游山玩水打鬧嬉戲,無憂無慮地生活。
“阿津,你孤獨么?”她仰起小臉問道。
“不孤獨。”
任婷婷笑道:“我也是。”
“我們回家,早點給泰山大人生個外孫……”
“不生,要生你自己生。”任婷婷這幾天被任發念叨得耳朵都起老繭了,一聽就煩,輕輕掙脫史津的胳膊向鎮里跑去。
“婷婷,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小狗念經。”
“好吧,說我是小狗,找打。”
“啊,阿津,我錯了。”任婷婷討饒,打鬧了一會,二人手拉手地走在街上。
“咦,胭脂水粉店開門了。”任婷婷眼睛一亮,拉著史津走進店里。
這家店是秋生姑媽開的,去年任婷婷受史津慫恿,動了開店的念頭。但由于自己沒有經營管理的經驗,于是就找秋生姑媽商量,花錢占了店鋪七成的干股,平常還是由秋生姑媽管理。
“任小姐來了。”
“該改口了,叫史夫人。”
“婷婷,今天還教我們化妝么?”
任婷婷為難地看向史津,史津善解人意道:“我等你。”
“教。”
不一會,對面怡紅院的姑娘們得到消息,紛紛趕來聽任婷婷講化妝。店門口鶯鶯燕燕,香氣彌漫,很多男人駐足圍觀,對姑娘們品頭論足,熱鬧得跟選頭牌似的。
史津發現不對勁,趕忙從老師們中間擠出來,在附近找了個茶攤一邊喝茶一邊等待。
“嗯?”這時,史津突然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扭頭掃視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會是誰呢?”
他不認為自己感應錯了,剛才一定有人盯著他,就是不知道這人懷有什么目的。史津暗自警覺,不過到任婷婷結束講課,那種窺視感都沒有再出現。
史津未曾因此放松警惕,第二天出門時帶上了血虡劍。果然,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一次可以說成巧合,兩次三次就不是巧合能解釋得了的了。
而且史津發現這人十分謹慎,試探了好幾次都被他識破,藏頭露尾,神秘莫測。史津心頭蒙上一層陰霾,覺得此人不是普通人,來者不善,當天帶著任婷婷去義莊找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