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婞景子師妹驚才絕艷,先一步突破煉罡境,把我們都比下去了,真厲害吶。”
“我們茅山派又添一員大將,可喜可賀。”
“婞景子師妹,你找林師兄有事?那不打擾你們說正事了,我先回去準備布陣的東西,告辭。”
“對、對,同去同去。”
岑景子、齊景子、武景子五人上來就是一番熱情吹捧,說完就走,好不拖泥帶水,好像婞景子是個會吃人的怪物似的,讓人敬而遠之。
敬畏有些不恰當,應該說尷尬。婞景子太冷了,性子冷,身子冷,站在身邊會被她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寒氣凍僵。最重要的是找不到話說,以及站著干瞪眼,不如早點離開。
史津看出九叔、秋生、文才的不自在,善解人意地說道:“九叔、秋生、文才,你們去忙吧,我招待婞景子……師姐!”
最后兩個字說的比較重,顯然史津不樂意喊婞景子為師姐,但當著“外人”面不好喊“宓兒”,他覺得要是自己喊出來肯定會變成冰棍。
九叔拍拍史津的肩膀,叮囑道:“婞景子師妹遠道而來,阿津你要招待好她。”
“九叔放心。”
“婞景子師妹,秋生、文才放跑了鬼差押送的幾百個鬼魂,晚上我們要用先天八卦陣收鬼。你在家里稍作休息,我們出去買些紅豆、黃豆,一會就回來。”
婞景子說道:“林師兄請便。”
“師叔,再見。”秋生、文才乖巧地喊了一聲,出門前沖史津擠眉弄眼,霎時變得活躍起來。
人走光了,積善之家院子里只剩下史津和婞景子。史津的目光放在對面之人身上。兩年沒見,婞景子的變化一點也不大,仍舊是冰肌雪膚,仙姿雅態。不過氣質更冷了一些,體內散發出的寒意成了她刻意疏遠別人的利器。她變得更封閉了,將自己鎖在一個狹窄的牢籠里,獨自忍受寂寞和孤獨的煎熬。
她的身體是冷的,但她的心是熱的,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溫暖,從她把手伸進火里烘烤時史津就知道了。她隱藏著什么秘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史津滿心疑惑的同時有些心疼。
史津看她的時候,婞景子也在打量史津。她的看法跟史津截然相反,她覺得史津變了,變得既熟悉又陌生,人還是那個人,可站在面前的這個人明顯比兩年前高了,成親后整個人多了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他的修為提升的很快,短短兩年時間,從初次見面時的煉炁中期突破到煉識境中期。
婞景子說不清史津身上的變化是好還是壞,她欣慰又悵然,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生命中少有的親近之人,或許兩年過后,這個人也將變成點頭之交。
微微失神后,婞景子對上史津的目光,嬌軀微微顫了顫。史津眼中的探尋、心疼、溫柔讓她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情緒。尤其是他眼中那一抹火熱的神光,竟使得婞景子不敢跟他對視,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宓兒……”
“叫師姐。”
“景子。”
“……”
婞景子覺得自己錯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兩年前那個無賴,“我走了。”
史津詫異道:“才來就走?”
“各位師兄道法高深,幾百個陰魂而已,難不住他們。”
史津感慨道:“宓兒,你變了,變得虛偽了。”
“虛偽?”婞景子看著史津,一雙清冷眸子里似乎有寒意在凝聚,四周溫度降低了一大截,史津打了個寒戰。
“不是么?你堂堂煉罡境修士,說一群修為比你低的人道法高深,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