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勻也糊涂了,難道師傅故意讓我下山就是見他們?他不會就是我爹吧?
但是師傅那老陰比怎么知道我會走這方向?難不成他還會算出我走那邊不成?
“施主,我師傅那老……老人家沒有下山,只把我趕下山來……。”
“唉,既然尊師不來把小師傅派下,那就說明小師傅有能力為我解決麻煩。小師傅,老夫姓徐,這是老夫小小心意,待事情解決了,還有厚報。”徐老爺說完從懷中拿出幾張紙片交給馬勻。
他心里認定馬勻就是他派人請來的人,雖說不是本人前來,但是能派出座下弟子說明眼前的小和尚年紀雖然小,本事一定不小,要不然門長輩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前來。
馬勻明白了,他們搞錯了,他們等的另有其人,估計也是個和尚,要不然也不會一看到自己就回跑出來迎接了。
馬勻本想解釋,但腰間的毛筆突然震動了幾下,讓他感到詫異的是,從面前那人的身上突然竄出一縷淡淡的黑氣,那黑氣瞬間被毛筆吸收掉。
黑氣被毛筆吸收之后,徐老爺臉色很快就變得精神不少。連續的變故讓馬勻改變了主意,或許這是一個了解毛筆用途的契機。
加上徐老爺手中的那幾張銀票確實讓他有些心動,目光掃了一眼,接過銀票面不改色的塞入懷中。
“這次的事情就拜托小師傅了,小師傅請……。”看到馬勻熟練的接過銀票,徐老爺心中一喜立即讓開身子做了個請。
馬勻點了點頭,手按在毛筆之上走到草亭邊上。
很快便有船夫架起跳板讓馬勻等人登船。
“起帆……!”
……
……
船艙內,
毛筆的第一次異動讓馬勻對徐家人邀請產生了好奇之心,待到那徐老爺命人端上茶點之后,馬勻按耐住想要狼吞虎咽之心,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對徐老爺說道:“不知道貴府因何事來請我?”
“唉,小師傅有所不知,我家鬧邪了。”
鬧邪?
馬勻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害怕。和幾只妖怪生活了十多年,對這些鬼物早已經沒有了畏懼之心,可問題是他不會驅鬼捉妖啊!
正在籌措之時,徐老爺又說道:“只要小師傅能夠為我徐家降了這只鬼物,我徐家一定奉上白銀五百兩作為小師傅的酬勞。”
一聽還有五百兩白銀,馬勻心思一下子就活躍起來。現在最缺的不就是錢財嗎?行走天下就少不了金銀。
身上的這只毛筆既然在那時候異動,說明它很有可能早就從徐老爺身上得知有鬼物纏身。
想到這個世界既然有妖就有鬼物,也肯定這些臟東西一定不少,如果這次神筆能夠幫助他消滅這些害人的妖魔鬼怪,趁機賺夠一筆,然后買間宅院娶幾個老婆逍遙自在也不枉從活一世了。
“施主可否仔細說來聽聽?”馬勻念了聲佛號,雙手合十問道。
徐老爺猶豫了下,最終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惹來的貨,請小師傅仔細聽來,那是一月前……。”
一個月前,江臨縣內來了一個雜技班,這個雜技班走南闖北沒有固定的地方,通常只會在一個地方呆上半月就會離開。
而雜技班中有一年前貌美的女子,名叫李月娥,年方二八。按照徐老爺所說,這李月娥僅僅是見了徐家次子徐有年一面便愛上了他。
接下來的故事就非常的狗血,無非就是愛的死去活來,非徐有年不嫁的那種。然后李月娥就對徐有年上演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而徐有年則心有所屬,被徐老爺塑造成對情專一的男子。
最后李月娥因愛生恨,在徐有年新婚之夜帶刀潛入徐家,意圖不軌,最終落得身死人亡的下場。
馬勻則悄悄注意著徐老爺的表情,從那閃爍的目光中猜測到徐老爺話不屬實,必然另有隱情。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倒罷了,要是你徐老爺愛子做了些害人的勾當老子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不過嘛……這幾百兩銀子還是要拿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