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麗雅笑著解釋道:“我在國立醫院的冷藏室里治療了好幾個月,人自然比以前瘦了。怎么?我瘦得連陳所長都不認識了?”
陳所長一時腦子有點亂,語無倫次地說:“哦,我的意思是……恒教授已經……咳,你沒被炸死?我,我們都認為你死了。”
劉醫生站起來,招呼陳所長說:“陳所長,先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陳所長猶豫著坐了下來,為了緩解尷尬,自說自話地打圓場道:“劉醫生……你的菜點得很豐富呀,正好我餓了,那、那……我們一起吃吧。”
劉醫生堆著笑臉點點頭,給每個人的酒杯斟滿酒,然后舉起酒杯,說:
“來,讓我們為恒教授身體康復干杯!”
大家碰杯之后,陳所長還是忘不了已經炸成廢墟的場景,便問恒麗雅:
“炸毀3號實驗室的炸彈威力驚人,整幢樓房都被炸毀,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恒麗雅放下酒杯,回答:“當時我不在實驗室里,剛好到家,正準備踏進3號實驗室的大門,炸彈就爆炸了,巨大的炸彈沖擊波把我一下子撂倒了幾十米遠的花臺灌木叢中,我的大腦頓時被爆炸的磚頭砸傷了,暈倒過去。當我醒來時,我發現實驗室周圍圍著很多人,我知道這次的爆炸是沖著我來的,便不敢露面,只能悄悄地趁著夜色和混亂的場面溜出了研究所。”
陳所長顯然不相信恒麗雅這番說辭,又問:
“當時,研究所四周都戒嚴了,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恒麗雅回答:“我走出研究所的大門時,研究所還沒戒嚴呢。”
陳所長繼續問:“國立醫院離研究所相隔這么遠,你又是怎么到醫院的?”
恒麗雅假裝回憶著說:“我出了大門,往陽公鎮方向跌跌撞撞地走,想在陽公鎮上攔一輛出租車。走到陽公鎮卻沒看到出租車,倒是看到不少的警車和醫院的救護車……”
陳所長插話說:“對,她正好碰見醫院的救護車,然后就把她送到了國立醫院……”
恒麗雅想了想,假意糾正道:“劉醫生,你記錯了,是后來我碰見了劉醫生你的轎車,然后被送到國立醫院的。”
劉醫生為了掩飾尷尬,連忙拿起筷子給陳所長夾了一塊魚肉,說:“來來,快吃菜,這是臥龍潭最有名的龍潭魚,冷了就不好吃了。”
陳所長把魚肉吃后,仍然不忘解開他心中的疑惑,他繼續問:
“劉醫生你那天怎么這么巧碰見了恒教授?”
“陳所長,那天我是路過陽公鎮……你知道我要到臥龍酒吧喝酒,必須經過陽公鎮。”
“哦……”陳所長沉思了一下,卻不再追問下去了,“來,喝酒,為恒教授大難不死,干杯!”
恒麗雅干完了杯中酒后,放下杯子問陳所長:“陳所長,那……我幾時可以回研究所上班呢?”
陳所長想了想,不慌不忙說:“這個嘛,我也做不了主,因為你已經按死亡人員銷了戶籍,我們研究所也沒有你的編制了。要想恢復你的戶籍和工作,我得先向總統報告之后再說。你還是暫住在國立醫院里,等我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