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戴沐白適當捧哏。
老大爺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后來啊,在我爺爺的爺爺還小的時候,寶盆山忽然在某天夜里彌漫起了青氣。村里人本以為是有什么寶物出世,第二天一早就由當時的村長,一個戰魂宗帶領著全村的魂師進了山。這一去,就沒人出來過。”
“村里的頂梁柱一下子都沒了啊!”說到這里,老大爺感嘆不已:“當年若是能留下幾個魂尊,寶盆村也不至于沒落到如今的地步!”
“為什么?”戴沐白好奇地問,“你們不知道那些村民為什么都沒回來嗎?”
老大爺搖頭:“不知道,進去的人都死了。沒過幾天,整座寶盆山也死了。山上的所有東西都在短短幾天之內爛掉了,敢上山的人也都死了,三十年前倒是有個人沒死,出來之后也是瘋瘋癲癲的,跟死沒差,沒過幾年也死了。”
“因為那青氣?”戴沐白蹙眉。
聽著怎么這么邪乎呢?
有點像……毒氣腐蝕!
不會跟獨孤博祖上有關吧?他記得獨孤博的碧鱗蛇皇毒就是青色毒氣……也不對,不能把鍋往獨孤家推,有毒的武魂多了去了。大多數劇毒之物冒的不是青氣就是黑氣,碧鱗蛇皇的前幾個魂技還是五顏六色的呢!所以推給獨孤家不太地道。怎么說獨孤博都算幫了他一把。
但毒成這樣,整座山都完蛋了的,如果不是斗羅大陸最毒的碧鱗蛇皇,那就只能是……劇毒魂獸!
戴沐白感覺后背有點涼,他問老大爺:“老伯,那你們住在這山下沒有危險嗎?”
老大爺搖頭:“危險倒是沒有,可也是沒有收獲啊!”
“如今的寶盆村,已經只剩下幾個老弱病殘了。這些年里,能走的都走了。”老大爺雙目無神地看著無望山,他說,“沒有人愿意在這無望山底下等死!”
“外面的魂師如果上了無望山,也會變得瘋瘋癲癲嗎?”戴沐白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他雖然有十萬年魂技傍身,但現在是真的鶸。
老大爺搖頭:“這不一定,從北面來的魂師不會有事,但從咱們這南面上去的。基本上都是非死即瘋。”
戴沐白一臉一言難盡。
這山還帶地域歧視噠?
哪里不對勁的亞子呢?
圣獸白虎殘靈看不下去了:“你就沒想過,為什么那個流浪魂師能從這么一個生物滅絕的地方帶出去一塊蘊含生命氣息的石頭嗎?”
戴沐白是沒想到那里。
“會不會是因為所有生命氣息都被那塊石頭吸收了,所以才會造成生物滅絕的慘案?”戴沐白推測道。
“不像。”圣獸白虎殘靈沒有徹底否定,“如果是山上所有生命力都被吸收了,不應該是腐爛,而該是枯萎。”
“那是什么?只在山上,又不下山,要是魂獸不可能是這樣啊。”戴沐白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真的是獨孤家的某一代碧鱗蛇皇掛掉了?”
“去看看吧。”圣獸白虎殘靈說。
戴沐白跟村口老大爺告別,只留下了兩個銀幣當做謝禮。
“給兩個銅幣就行了……”老大爺話沒說完,戴沐白已經走遠了,“哎,又是一個不信邪的后生!”
老大爺起身,拍了拍褲腿,背著手往村里走。
“無望山,難指望。南面難登北難下……”
戴沐白覺得他頭不鐵,所以他繞了一圈,從無望山北面開始登山。
不信邪是不可能的,做人還是惜命一點比較好。
一上山,戴沐白就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