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暫且把她穩住,只好先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
而就如我預料之中的那樣,心理醫生也只能詢問幾個不涉及核心秘密的問題,得出了她可能有些抑郁的判斷。跟我之前推測的也差不多——心里自毀傾向嚴重。
倒也不是醫生不作為,只是每當醫生稍微想要深入的詢問時,宇智波鳶就跟觸發了什么情報保護條例的機器人似的,閉口不言。
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是在木葉的心理咨詢室里,而是被敵方抓獲后在敵方審訊室里被審問情報。
……忍者,真的好難搞啊。
最終我也只能帶著她和佐奈,還有迪妲一起又坐著她的大白鳥返回了宇智波駐地。
路上我往地面瞅了一眼,發現地面上很多人興奮不已的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我們,就像我小時候在學校操場上聽見飛機的聲音,就立刻跟朋友興致勃勃的抬頭去找飛機一樣。
說起來……迪妲完全可以考慮開通一下空中交通業務嘛。
這一塊對木葉來說,似乎還是個盲區。但隨著科技的發展,沒有空中防御系統怎么行!你看砂隱村,就在自家門口,風影一個人孤軍奮戰,都沒人能幫上忙,最后直接被迪達拉騎著大鳥就打包帶走了。
真是恥辱啊。
我使勁的發散思維,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用以回避那個核心問題——宇智波鳶想要跟我,不,應該說,她想跟“宇智波鼬”生孩子。
但問題是,現在這宇智波鼬就是我啊!
冷靜,冷靜,我們不妨試著從她的角度思考一下問題,看看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反駁的。
首先,宇智波鳶找上我,肯定不是因為喜歡我,或者感情方面的理由,就算她真的純粹覺得這是她贖罪應該完成的任務,也絕不是那種隨便找個男人就愿意為他生孩子的性格。
也就是說,因為我姓宇智波,兩個宇智波可以最大程度上保持血統的純正,這在一定程度上,相當于保證了寫輪眼的開眼質量。
而保證了寫輪眼的質量,就保證了宇智波的力量。
一個家族如果足夠壯大,對族內通婚反而不會那么看重,反而人數越是稀少的家族,越是害怕自己僅存的家族血脈被外人稀釋。
這一點……我可以理解。
而且我認為,我是另一個她自己這個設定,也是宇智波鳶如此直截了當的向我提出要求的重要原因。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自己更能了解自己,比自己更能對自己感同身受的人了。
她沒有喜歡過任何人,起碼現在沒有,又或者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喜歡上誰,總之,我既是同族,又是另一個自己——人們總是會覺得,跟自己不用談論什么情愛,因為自己對自己絕不會感覺排斥;對自己不用遵循嚴格的倫理道德;對自己可以較為隨意的索取和給予;自己為了自己想要完成某個愿望一起努力——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
這么一想,我竟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宇智波鳶的想法了。
可是……
總是感覺,還有哪里不對。
……
我們很快的回到了宇智波的駐地,蝎依然呆在回廊上修著傀儡。不同的是,她手里修著的傀儡,和我們出門時的已經不是同一個了。
而傍晚的昏黃光線籠罩著她半個身體,照亮了那雙茶色的眼眸,亮起了如琉璃一般剔透的光華,她紅色的頭發在邊緣被鍍上了一層金光,白皙光滑的肌膚仿佛都因此而溫暖了起來。
“蝎!我們回來啦!”我還沒有開口說話,迪妲先一步興奮的開口了。
蝎抬起頭來,看著我們,頓了一下,大約是看在自己搭檔的面子上,才低聲道:“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