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雛田跪倒在地,艱難的咳嗽起來,隨即便被匆匆趕來的同伴護在身后。
“我說,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牙檢查完雛田的傷勢,便憤怒的站了起來,轉頭沖著寧寧吼道:“你不是她的姐姐嗎?就算出手再怎么不留情面,倒是也有個限度啊!?”
赤丸感應到了主人的怒火,跟在他的腳邊,朝著寧寧俯下身子,從喉嚨深處發出了隱約的咆哮。
“寧寧!!”這時,天天和鳴子也跳了下來,趕到了她的身邊。只是這次的確是寧寧出手過重了,自知理虧的她們也不好對牙的指責反駁什么,天天只能攬住寧寧的肩膀,將她和雛田那邊隔開,帶向場邊,擔憂起了她現在的精神狀況:“你沒事吧?”
“……”
看她一言不發的樣子,鳴子也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指尖,不安道:“寧寧……?”
寧寧這才朝著鳴子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又看向了天天。
“天天……”
“嗯?嗯!我在!”
“抱歉……我,有點累了,可能沒辦法去聚餐吃烤肉了……”
“沒關系沒關系!”天天連忙道:“如果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們送你回去好嗎?”
“不用了。”寧寧搖了搖頭,徑直的掙開了朋友的臂彎:“我自己可以。”
看著她不想說話的樣子,天天和鳴子對視了一眼,頓時頭疼的小聲交流了起來:“怎么辦啊?”
“不知道啊……寧寧看起來心情好差,也不想說話的樣子……發生什么事了啊?”
“唉……我們在死亡森林里遇見了主考官……然后主考官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叫做日向寧次的人……他說是另一個世界的寧寧……然后,他說他為了救雛田死了!你不覺得,這就像是在說,寧寧也很可能會早死一樣嗎?而且寧寧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為了雛田去死……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寧寧的心情才這么糟糕……”
聽到這里,鳴子頓時一愣,想到了四代火影。
“你們也遇到了嗎?‘彼岸之人’?”
“啊!鳴子你也知道!?”
……
而預選賽結束之后,勝出者又進行了一輪抽簽,決定一個月后正式比賽的對戰名單。
寧寧看了一眼名單,只見自己的對手為宇智波佐奈,便不感興趣的將簽紙塞進了口袋,轉身一個人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明明只要說一聲,天天和鳴子就一定會陪著自己,但寧寧卻依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深入骨髓的孤單。
那是被命運所劃分的鴻溝,是生與死的隔閡。
我不想死啊……
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就非得是我要死不可……
然而當她只覺得心灰意懶的穿過演習場,離開考試區域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前方不遠處。
“寧寧!”
那個人朝著她用力的揮了揮手,好像是剛剛才趕到似的,有些呼吸急促:“我想著你們這個時候差不多也該考完比賽了,就過來等你們了——”
“咦……嗚哇!!等等,等等,寧寧——你,你怎么哭了?”
看著他慌慌張張的沖到自己面前,摸遍了全身也沒能找出一張紙巾,只能笨拙的拽著衣袖為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眼淚的樣子,剛才明明還覺得身體與心靈,都仿佛灌滿了鉛一般沉重的日向寧寧,一下子就忍不住破涕為笑的想,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她的口袋里帶著一塊手帕。
也許……也許,并不是和天天她們有了什么隔閡。
也許……
只是在這個時候,只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