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撐著傘,就像是上次一樣,朝著墓園外走去。沒走多遠,雨就淅淅瀝瀝的下了下來。
比起上次的生疏尷尬,這一次的交談就顯得自然熟悉了一點:“茜前輩……今天也還是來看望同伴的嗎?”
“啊……嗯。”旗木茜應了一聲,然后略微苦澀的笑了笑,“不過……站在她的名字前,想了很久,卻完全不知道能說些什么。于是就傻站到了現在。”
說到這里,她低低的嘆了口氣:“……什么用也沒有。”
她說的應該是宇智波黛的事情,可是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出能怎么安慰她。但是是我把她拽進月讀里,狂塞了兩大袋子的刀子把她扎的遍體鱗傷,此刻也只能笨拙的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道:“茜前輩!”
“嗯?”
“……你等下有事嗎?”
“沒有,怎么了?”
“如果……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的話……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唔……”旗木茜猶疑著。
我連忙道:“那個,我請客。”
“噗。”她頓時忍不住笑出來了,“一般來說,是前輩請客才對吧。”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露出了笑容,哪怕知道她的內心或許依然籠罩著悲傷,也讓我感覺看到了些許希望。
——能讓她真正高興起來的希望。
于是我再接再厲的玩笑道:“但是,是我提出邀請的。如果讓茜前輩付錢的話,我不就變成蹭吃蹭喝的家伙了嗎?”
終于,旗木茜道:“好吧,去吧。”
她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遙望著墓園的方向,出了會兒神,然后默默的又收回了視線,“我現在也的確不想一個人回去待著……去居酒屋吧?”
“好。”
“你能喝酒嗎?”
“……不大行。”
“不大行是指?一瓶燒酒左右?”
“不……那個,我酒量很差,一杯下去就會醉倒了。”
旗木茜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也試過很多遍,想說能不能鍛煉一下,但每次都是……就算是米酒也會覺得頭暈,然后很想睡覺,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誒——那我也不能喝酒了。”
“為什么?”我不解道:“茜前輩一個人喝也沒關系啊?”
喝酒又不像抽煙,還要征求一下在場朋友的意見。一個人喝不也可以嗎?
但她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道:“喝酒如果沒有人陪的話,一個人很沒意思啊。”
聞言,我猶豫了一下,然后遲疑道:“那么……我陪你吧。”
“可是,真澄君不是不能喝酒嗎?”
“不能喝酒是指酒精過敏的人吧。我只是……不是很擅長。不過如果茜前輩想要喝酒的話,那我可以試試。”
旗木茜勸道:“你可不要太勉強啊?”
“沒關系。只要茜前輩能高興起來的話,這種事情才不算什么。”
“嗯……?什么?”
“什么?”我愣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因為茜前輩的心情不是不大好嗎?”
“……不是……”旗木茜頓了頓,“啊,算了,沒什么。那我們就去喝酒吧。”
……
我跟著旗木茜一起走進了一家以前經常看見路過,但從沒進來過的居酒屋——因為我基本上一下班就回家,然后自己在家做飯。
而從外面來看,這家店鋪似乎十分狹小,但進去之后才發現,雖然不算寬敞,但也能容納一個開放式廚房、一圈吧臺單人座、幾張沙發雙人座與三四張方桌多人座。
旗木茜看起來似乎是這里的熟客了,她十分熟稔的帶著我徑直朝著店內走去,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張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