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收回了望著另一個雛田消失的方向的眼神,淡淡道:“什么事?”
“我……”雛田抿緊了嘴唇,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才終于把話說出了口道:“……寧寧姐姐,真的死了嗎?”
聞言,日向日足的眼神陡然銳利了起來:“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真的……很沒有,真實感……”雛田在父親冷漠的反問下,頓時又忍不住彎下了剛才好不容易,才稍微挺直了些許的腰背。“不久前……寧寧姐姐從本家走出去的時候,眼神那么堅定……對自己的未來,顯得那樣的充滿了信心……可是才過了幾天……才過了幾天……她就……”
日向日足這才緩緩柔和下了眼神,卻依然嚴肅道:“不要再這么畏畏縮縮的了!雛田!”
他嘆了口氣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日向家也不復存在,你覺得憑你自己,能夠獨自生存下去嗎?”
“!父親大人?!”這話顯然出乎了雛田的意料之外,少女瞪大了眼睛,神色流露出了明顯的惶恐不安。
但日向日足沒有解釋什么,他慢慢道:“……每個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要面對自己的命運……而在最終結果出現的那一刻之前,沒有人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對是錯……”
說到這里,他想起了那個蛇一般的男人,那時大蛇丸發出了森冷的笑聲,似乎很滿意他的決定。
他嘶聲道:“那么……她我就帶走了。”
那時的選擇是對是錯,日向日足目前還看不到結局。
剛才他也猶豫過是否要將真相向著“彼岸之人”全盤托出,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隱瞞到底。
從之前竹取舞的事情中,日向日足就感覺到了,“彼岸之人”對于轉生眼的事情并不贊同。
想到這里,日向日足頓了頓,才繼續道:“……雛田,我知道出身在宗家或許讓你非常痛苦,那么,我現在就給你自己做出選擇的機會吧。”
“是……?”
“第一,徹底放棄宗家的身份,我會給你打上籠中鳥的印記,降入分家。從此之后,你不用再承擔宗家的責任。”
“第二……下定決心,成為今后可以支撐起家族的繼承人。”
“……”
“選擇吧!”
“我……”聞言,雛田愣了許久。
她看起來似乎無法承受過重的壓力,然而逼到極致,卻會展露出驚人的韌性——她或許脆弱,卻并沒有那么容易被擊潰。
她咬了咬牙道:“我想,選擇第三條路。”
日向日足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武斷的否決。他沉默了一下,耐心的詢問道:“什么第三條路?”
雛田深深的吸了口氣,低下頭去的一瞬間,在腦海中回憶起了另一個自己那自信堅定的臉。
仿佛這樣,就能從“姐姐大人”的影像中,汲取到些許勇氣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