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在為自家修行而努力,在新月門,卻不是每個人都如他般的心無旁鶩。
澄華密殿,一干新月高層齊聚,門主方玄,方山,方想,方壺,方圖,鏡月,鏡象等皆在列,均一臉凝重。
“大長老蛻化仙去,我新月門頓失擎柱,當此門派危難之際,不知各位師弟有何教我?”
方玄沉重道,作為門派頂級戰力,大長老一直都是門派的定海神針,有她在,則周邊大大小小勢力皆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然自二十年前大長老閉關至今,卻再無音信傳出,加上玄都教咄咄逼人,幾位長老一商量,冒著風險干系闖入閉關之所,沒成想卻看到一副遺骨,頓時慌亂起來。
“吾觀大長老之事,卻是疑點甚多。”方想道人沉吟道,他是新月門丹房首席,在新月位高權重。
“師弟還請明言。”方玄道。
“大長老閉關之所為我新月禁地,防備森嚴,我觀現場,無論禁制,還是陣門,皆無損毀之象,當非外人趁虛而入,實乃自身修行出了問題?”
方想緩緩道,“疑惑也在于此,若是自身出了差錯,再不濟發道音符,留下遺言總是可以的,何至于全無征兆的說沒就沒?”
“方想師兄說的是,吾雖敬重大長老,但為探明真相,亦冒大不敬之罪取得遺骨一節,以截骨問相之法推衍根由,竟發現大長老坐化已近二十年,真正不可思議,此事方山師兄也有參與,當知我所言不假。”
鏡象開口道,他是門中戒律堂之首,心思慎密。
方山道人點點頭,“確實如此,此事好生蹊蹺,大長老閉關前毫無異象,為何卻才一閉關便既坐化?若是自知大限將臨,沒有道理不提前知會我等,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眾人議論紛紛,莫衷一是,稍停,方玄開口道:“大長老坐化,其中必有蹊蹺,然我等境界低微,對金丹期以上之功法秘傳并不了解,故此事且留待日后再議。現今要緊的,既然大長老已無法為我等助力,面對玄都教,尤其是其教主祁門道人已然金丹,我等卻該如何應對?”
新月門眾修,除卻百十年前便已金丹的大長老之外,其余人等皆未成丹,其中方玄道人已在心動后期磨合了五十余載,仍未覓得成丹之機,其余長老,除方想為心動初期外,俱皆融合期修士,在紛爭斗法全靠高階修士撐場面的修真界,是非常被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