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認得他,原豐親王府的家將胡進,和他前后腳入的李府,但待遇卻千差萬別,李績是人人嫌棄的麻煩,而胡進則是夫人三少爺的心腹之人,在李府十年中,很多針對李績的手段都是通過類似胡進這樣的豐王府老人來施行的。
停下腳步,李績認真的看著他,輕聲道:“你確定?”
“夫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闖內院,尤其是你二少爺。”
胡進響亮的嗓門還言猶在耳,一抹并不奪目的青光已自李績手中揮出,連帶那把制式軍刀,完全來不及反應的胡進被青光一劍兩斷。
鮮血漫天飛灑,短暫的寂靜后,便是大片的驚呼和哭喊聲,周圍的人群紛紛退開,空出老大一片空地,不管是跟隨來的下人仆從,還是胡進帶來的護院家丁,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幕所震驚;
這么一個在李府武力值排在前三的原王府家將,就這么被人如屠雞般殺掉,只有到了此刻,眾人才記起四年前慈溪兇案的兇徒,可不正是眼前之人么?
“生命可貴,腦袋掉了便接不回來了。諸位,想參與其中,便須想清楚后果。”
李績面帶微笑環視眾人,被他這一看,十停人中去了九停,李績滿意的點點頭,既是家事,還是少些人參與,少些人參與,便少造殺孽。
“大哥,我們進去吧。”招呼身旁體若篩糠的李博一聲,李績昂然直入。
內院西花廳,是李府內宅舉行類似家族活動的最佳場所,地方寬敞,景致優雅,雖已三月,依然燒著地龍,西花廳內溫暖異常,最適合小兒活動。
李績走近西花廳時,廳內眾多主人賓客早已接到了消息。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大人物,也未過于驚慌,說根到底,兇人也不過一人而已,這里李府的護衛,眾賓客的得力伴當,其中高手很多,完全沒有必要害怕什么。
“逆子,還不速速退下,汝持刃而來,是想要李氏在整個雙城蒙羞么?”李明儒,這具身體的父親在護衛們層層保護中,大聲喝罵道。
李績卻沒有搭理這個世界的父親,他現在的狀態,很是奇妙,仿佛一半是魏國光,一半是李績,魏國光的靈魂讓他保持冷靜,而李績原主的靈魂則讓他瘋狂。
看了一眼花廳中黑壓壓的人群,看來這便宜父親這些年經營的不錯,來捧大腿的是大有人在,幸虧他有所準備,要不這許多人,難不成都殺掉?
緩緩的從懷中取出一物,形似令牌,高舉左右展示,然后再次取出一枚玉佩,同樣展示后與那枚令牌一起放在身前的石階上,這才開口道:
“令牌為雙城太守坐堂令牌,玉佩為重法上師私物;績今來此,是為家事,無關人等,還請離開,妄言參與,自尊自重。”
說完,李績后退幾步,留出空間,以利眾人辯別信物真假。令牌和玉佩,都是重法特意為他求來的,怕的便是年輕人一個控制不住,造下太多殺孽,不利于日后的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