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外面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李明儒向一個家仆吩咐道,一眾人等俱把目光放在李績身上。
李績找了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微笑道:“不要看我,種什么果,開什么花;李氏護皇室血脈數十年,視若已出,現在么,恭喜諸位,回報來了。”
眾人皆大驚,還待細問,卻哪里還來的及。花廳大門被人暴力推倒,數十頂盔帶甲的雙城府衛一貫而入,在控制住局勢之后,王公公,府衛統領程成,何押司幾個老佬走了進來。
“程大人,你這是?”,
李明儒剛一開口,就被阻止。小太監展開圣旨,用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洪量聲音高聲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李孟不思反悔,意圖謀逆。特捕其三族,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上京問罪,另有勾結親族如朱氏等,一并捕拿就地審理。欽此。”
李氏族人震驚之下,有兵丁在熟悉李氏府邸的捕快指認下一一鎖拿,一時間,男人肯請,女人哭喊,府里府外,一片狼籍。
王公公絲毫不理會李氏眾人喊冤求情之聲,只遲疑的走到李績面前,還未開口,李績便搶先到:“花廳紛亂,公公不如隨我去書房喝杯茶?”
王公公一聽這聲音,便是在北固口那個神秘道人的口音,再無所疑,連忙恭聲道:
“道長吩咐,小宦敢不依從。”
又扭頭沖手下喊道:“罪有所出,情各不同;李府老爺夫人等并不知情,暫扣于府,限制外出;李孟豐王府一脈及其爪牙脅從,一并押到府獄等候提審。”
李績無奈的搖搖頭,本來已經和重法說好,定要送李氏族人去那牢獄走一趟,讓他們攀龍附鳳的心思清醒清醒,然后再把他們保出來,反正有自己在,他們在府獄也吃不了多少苦。
這番苦心直接就被這個勢力的王公公毀了,他可能確實也不敢招惹李績,怕鎖了他家人事后引來報復,直接便在這里把李績父母等摘了出去。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說的,好像也怪不得這個膽小的公公。
在一眾李氏族人的目瞪口呆中,李績和王公公走進一旁的書房,眾人這才完全搞清楚這囂張的李老二到底仰仗的是什么,一時間,悔恨在很多人心中升起,同時升起的,還有某些不可說的野望?
李績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王公公卻說什么也不坐,只好隨他去,只聽老宦官分說道:“李氏既有仙長在,那斷無礙難的;重法老仙師已往莞城投書,快的話5,6日便回了;李孟等一干死罪之人既不赫免,那是仙長你給的面子,這個面子皇室必然要還回來的,李氏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王公公的意思說的很明白,道法凌架于皇權之上,這是事實;但在實際凡俗國家管理中,國家的力量也必須得到尊重,這是一個國家長治久安的關鍵。
李績作為一名修道之人,以家事干渉皇權,是不敬,也是權利;把核心謀逆者拋出去,是人情,也是大義。
說根到底,李績便是死保李氏一族,包括李孟在內也不是不可以,只未免給人太過跋扈的感覺,囂張這樣,卻是正好,大家都有面子,各取所需,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