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鴨哈哈大笑,“他哪里會做法器,別說法器,就是凡器他也是做不出的;不過這人雖不會制器,卻會殺人搶劫!”
安然瞪了他一眼,“不許教壞孩子!”
果果卻睜著一雙大眼,認真道:“等我長大了入得劍派,也去給先生安姨鴨叔搶好多好多好東西!”
李績無奈的搖搖頭,這事說的,看來以后還得好好勸解一下這個孩子,這小姑娘,可真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兒。
……酒宴興盡而散,寒鴨駕著難樓寶船自去兜風,果果回后宅修練,她這樣的境界還不能過于松懈,每日的功課是必須完成的,兩個嬤嬤收拾殘席,而李績則攜安然去了她的書房。
安然心中有如鹿撞,她不知道李績帶她來書房到底存的什么意圖;以她數十年來對李績不多的了解,這個人現在應該是御劍高飛,要么回洞府苦修,要么出去殺人搞事,怎么可能宴后還和她私下交談?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完全不是李績的風格。
兩人在書房坐下,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安然,李績微微一笑,
“不給客人準備杯茶么?”
當安然為兩人斟得香茗后,有些浮燥患得患失的心情終于得到了平復,一雙秋水眸光定定看著李績,倒要聽聽他打算說些什么。
“從在崇劍信聯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有不到五十年了吧?”李績品了口香茗,緩緩道。
“四十八年。”安然回憶道:“不過當時我們似乎沒說話?”
“是啊,那時安然你一襲白衣,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樣子,實話說,我當時是有些自漸形穢的。”李績微笑道。
“結果金玉其外?五十年一過,安然卻被師兄拉得遠遠的,便是武師兄那樣驚才絕艷的人,在你面前也沒有爭勝的信心了吧?”安然自嘲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師妹根本沒必要妄自菲薄;享受修行,和修行爭勝,是兩種不同的態度,何談誰好誰壞?順應自己本心就好,何必強求?”
“師兄今日來小妹這里,就是和小妹談玄論道的?”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績。
“當然不是。”李績也不尷尬,而是直接挑明主題,
“師妹的過往,我在東海崇黃盤恒時也聽過很多,算是稍有了解吧;但李績的過往,尤其是加入軒轅劍派前的過往,師妹了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