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訝然失笑,這道人要自我感覺多好,才敢在一名劍修面前惺惺作態?他那枚飛劍本就是試探之用,普通之極,所蘊力量還不到正常的三成,就更別說蘊使劍意了。
不過他也不介意和這道人多說幾句,雖然這和他的習慣不符,不過周圍佛門氣息的變化,象這些太清教的老靈寂,可比他知道的要多些。
“佛門聯手與我劍修何干?老子散修一個,只要那道天機,至于你道門和佛門如何爭奪氣運,干老子球事?”
那道人聽他語出無禮,更是惱怒,
“無知散修,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么?佛門之變,只有我三清道門可解,還不速速退下,莫要浪費道爺的法力!”
短短幾句話,李績便知曉了這個道人必是太清教中的宅之一族,這類修士,在三清道門中并不少見,他們天賦很高,道法精深,再加上門派海量資源供給,往往進境飛快;他們是瞧不上散修的,甚至其他頂級門派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如此,是三清道門最古老的自修一派,只求自身精進,不管世界如何。
他們還活在近古,上古三清道門的輝煌中,往往仗著法力雄渾,靈器寶物眾多,在不多的修士交流中占盡上風,予取予奪,卻不知青空世界之大,真正的高手是如何戰斗的。
和這樣的古懂,是談不出什么的,因為他根本就看不起你。
李績嘆了口氣,飛劍再出,卻和先前的疲弱截然不同,一枚劍丸飛射,轉瞬化為千道劍光,或緩或急,或輕或重,或實或虛,轉眼間就把道人逼得個手忙腳亂。
那桿龍旗在揮舞中逐漸變的千瘡百孔,道人這才明白遇上了一個扮豬吃虎的,急忙擎出一古樸石塔來,卻不想漫天劍光驟然一聚,凌空劈下,把個石塔劈成碎石無數;又祭出一毫光寶珠,罩定自身,流光垂落下,端的滴水不落,李績面容不變,一枚劍丸跳出,殺意附其上,一擊而破……
短短十數息,那道人竟擎出十來只極品靈器,統統被李績劍光所破,饒是這道人身家豐厚,也被劈的面色蒼白,越打越是心寒!
他在太清教中,論手頭器物之多,也僅次于教內最出名的多寶道人之下,常自詡實力也不差那多寶多少,沒成想這才一進天梯,就遇上了這么一個怪物,劍技之強,力量之大,變化之多,攻擊之速,讓他完全找不到機會反擊,這時的他要再不明白對手是哪家,那真正才是修道修成木頭了。
“這位軒轅道友,有話好好說,劍修法修,原本是一家啊!”
李績正出劍出的酸爽,很長時間沒有這么痛快淋漓的出劍了,這樣的對手,皮夠厚,器夠多,人也夠傻,是個再好不過的熱身對手,你說你那么多的器物,就不能通過五行搭配,巧妙設計,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么?
偏偏要一件件的擎出來,再一件件的被毀去,絲毫不懂斗戰的真諦,也是個修道修傻了的,劍修法修原本一家,真虧他說的出來,看來在生死面前,再古板的老頑固,也有口不擇言的時候。
不過此時的李績,已失去了交談的**,空中漫天的劍光,再次一聚,劈了下去,同時漏出一劍,空越而沒,自道人身后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