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馬,在軒轅我有幾處密藏,功法秘術靈玉,可比你在宗門那點死供奉要多的多,只要你手下留情,這些東西便全是你的,可好?”這是誘之以利。
“軒轅律法苛刻,你我皆為他人棋子,動輒便在生死邊緣徘徊,實為魔門一系余孽,你如此待下去,終究不過是一打手,又有何自主可言?”這是惑之以心。
“前面便是陰符道,金丹不是你對手,難道陰符元嬰就能任由你在高原猖狂?況且還有牽昭僧人,那二個陰符修士一定會把你李績的行蹤報上去,越往前走,你越是自陷死地,我渡文一條命,換你鼎鼎大名烏鴉一條命,也算值了!”這是脅之以威。
對渡文的言語挑撥,李績少見的回了嘴,沒辦法,飛劍夠不著,就算是夠著了,也會因為距離太遠而威力不足,傷不到此人,反而影響自己的速度,所以也是嘴炮回懟,
“同室操戈?屁話!你都叛出軒轅了,我們何來同室一說?
軒轅對你不公?呵呵,可軒轅對我很公!讓我為你的不公而同情,老子可沒這份圣人胸懷!
你的密藏?你騙傻子呢?你一個窮的連天選堂功法都賣的垃圾貨色,老子身上十來枚納戒隨便挑出一枚,都比你全部身家還多,要拉攏老子,你得把軒轅內庫搬來!
棋子?誰人不是棋子?金丹是,元嬰,真君就不是?你爬不上去,就休怨言其他;別說在青空,你就算是去了陰曹地府,也一樣的不公,活著,便有不公,怨天尤人,你修什么道?
嚇唬我?老子是被嚇大的?玉清山門我都闖過,屁大點的高原就能留住我?”
渡文的這些話,一半的言語迷惑,另一半也有真心之言,這就是自私到極致的表現;軒轅近萬修士,能成得真君的又有幾個?難道其他人就有理由去偷去搶去殺人去放火去叛逃?
感天不公,自我發奮圖強是一回事,怨天尤人,放棄做人底線又是另一回事,照他這么說,終老峰上數百名老修士都集體叛變得了,忘了門派培育護持之恩,一味的追求不屬于自己能力范圍內的目標,這樣的人,又談何劍心?又談何上進之路?便是把軒轅所有的資源都給了與他,也是枉然!
李績一邊嘴上敷衍,一邊暗暗心中判斷渡文奔逃方向的變化規律,他發現,此人確實老練,行進間毫無規律可言,但有一個終極方向一直未變,那就是--陰符道山門方向!
看來,渡問心里很清楚,他若是想逃出生天,就離不開陰符,牽昭兩家修士的幫助,牽昭寺離的太遠,時間上怕是來不及,只有陰符道現在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距離,是他唯一的希望,說到底,他也只是需要一個喘息的機會而已,對兩名極速飛行的劍修來說,幫忙的人要在半途上截住他們,這個難度也不小。
李績暗察渡文的飛行方向變化,已連續兩次偏離了陰符山門方向,所以他判斷,下一次變向,此人一定會糾偏到正確的方向上來,他打算在此時動用一個底牌--裂空丸。
崇黃的裂空丸,是逃跑保命的好東西,但在斗戰上卻相對來說有些雞肋,原因就在于,當修士使用裂空丸瞬間空間挪移到達指定位置時,因為巨大的空間撕裂之力的影響,修士會有一個短暫的失神時間,時間長短依修士神魂強弱而定,如果李績就這么直楞楞的向渡文裂空遁去,別說是殺人了,就那一剎那的失神,被人反殺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