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頂,成壽捻須而笑。
“此子結丹便在這幾日,我等何時過去?”成壽問道。
“擇日不如撞日,便是現在吧,難不成,你還真想再試試雷霆天譴?”
鶴頂沒有等待,他堂堂金丹巔峰修為,能親自前來已經給足了這杜十郎面子,要不是此子狡猾如狐,他還真未必愿意走這一趟,不過是個筑基巔峰而已,若不是為了那件寶物……
眼看兩名金丹向鷹揚山飛去,甚至都沒跟他打下招呼,杜家駿強忍憤怒,也跟了上去,他知道這兩個家伙在想什么,為了一件寶物,自己的堂弟不惜陷族人于險地,同樣為了這件東西,堂堂兩個金丹修士,不惜聯手找一個筑基的耐煩。
這一切,都是為了--風神眼!
風神眼,是風系至寶,能悟意境,能招風暴,能遁行如風,來去無常,最關鍵的是,這件寶物不拘修士境界,筑基用的上,金丹元嬰真君同樣用的上,是一件根據主人修為而自動提高加成的寶物。
當初在密地,那杜十郎私攜寶物出逃,卻讓族人在后替他擋災,四個兄弟都毀在那場變故中,至今讓他想來,都郁憤難平,不親眼看到這個寡恩者受死,他就一日心中不能平靜,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遠遠不是那孽障的對手,但既有兩個金丹頂在前面,他又怕什么呢?
山內一處平整的石臺上,銀翼道人正自大刺刺的吞吐靈機,發覺鶴頂,成壽和杜家駿三人進來,卻也不驚慌,只是站起身,冷冷的看著三人,眼中充滿不屑和鄙視。
成壽神識傳道:“看來是有準備的,也不知有何布置,竟讓他自覺能應對兩位上境修士?”
鶴頂嗤笑,“仇恨是動力,也能讓人判斷失據,失去理智,自以為是!”
兩人都毫不在意,鶴頂是金丹巔峰,成壽也是金丹后期,這樣的兩個修士又怎么可能畏懼一個還未結丹者的所謂圈套?實力是自信的保證,金丹的能力又怎么會是筑基小修能妄測的?尤其還是個沒有門派支持的棄徒,
“五十年前,在風高窟,你竊取了十數名修士一起努力才獲得的寶物,自享數十年,今日若主動拿出來,看在杜氏紅水同脈的份上,廢你修為,可免一死!”
銀翼道人仰頭大笑,“竊取?大家努力?紅水一脈?我把你個虛偽骯臟表里不一的老東西!想獨占寶物你便直說,又何必惺惺作勢,扮那道德高士?
風高窟是誰發現的?是我!我邀請你去探尋了?是你自己循聲而至,欲憑修為,巧取豪奪!寶物有靈,緣者據之,我不過是先下手一步而已,說的好像你多高尚一般!”
“孽障,事實面前,還敢狡辯!”杜家駿大喝一聲。
銀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既革我出籍,憑甚喝我?在家族之中,多少兄弟一同修真,各憑本事,各仗機緣,便只有你,我的好大哥,美其名曰集中家族資源先供一人上境,結果倒好,好東西都是你的,資源靈石法器丹藥,你是修的快了,別的兄弟喝西北風修練去?
風高窟之變,你怪我害了眾位兄弟,我反倒要告訴你,若不是我提前一步取了寶物逃走,你杜氏所有兄弟都要被這鶴頂葬送在窟中,虧你自詡多智,這一點都看不透,被人耍成殘廢,我看你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