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蟲洞環境,對您康復不利,還是弟子另派他人來鎮守就好,大可不必您親自來……”
西眇擺擺手,“你不懂,此處通道,還真就只有我在才可!派幾個元嬰在這里有何用?怎么回事都搞不明白!”
斷流咬牙道:“這個天殺的銀翼!要不是他搞出事端,您又何必……”
西眇直接打斷了他,“話不可如此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修真中事,哪是那么容易斷言的?
你連那個元嬰都能忍他數百年,為何卻偏偏忍不得這個金丹?
不過是二個孤零零的奸細暗子而已,便再大的本事,能反了天去?”
斷流赦然道:“師傅,我只是……”
西眇微微一笑,“當然要留著他們,不僅要留,還要好生相待!
實話說,你去哪里能找到這么二個實力出眾的打手去?雖然沒有忠誠,但他們所屬的門派卻是青空最驕傲最強大的二個門派,絕對不會倒向血河蠱盟!單憑這一點,便可用!
唉,青空主世界之能,還遠在我等想象之上,就這么隨隨便便過來二個,你看看,那六指在元嬰斗戰第一,連你都不如,進入門派后滅敵數十,這還是藏著掖著的結果;那金丹劍修更是了得,同境無一合之敵,一次天原,斬殺半百,在他眼里,咱們流亡地修士怕不和螻蟻也似?
這樣的人,當然要留下,留下為我逆天出力,只需態度不明的吊著他們,他們就會不斷的給你驚喜,明白了?”
斷流點點頭,“明白,師傅。”
“此事宗門里還有誰知曉?”西眇猶自不放心。
“便只有白波師弟,從一開始,便是他盯著的六指,后來又加上了這個銀翼,數百年來,除了我,沒透露給其他任何人!”斷流斷然道。
西眇點頭,“很好,此事便僅限于咱們三人知道,不擴散……宗門里啊,外戰外行,內戰內行的太多了,讓太多的人知道反倒添亂,若還有人有所懷疑,你也要盡量的壓下,明白?”
“明白,師傅,”斷流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可是,如果這兩人自己斗起來,狗咬狗,怎么辦?”
西眇一怔,“這倒是個大麻煩!如果這兩人互相知道底細,那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倒可惜了這么強力的打手!怎么,你如此說,可是發現了什么?”
斷流笑道:“可不是么,從螺城回來,我就看他們兩個不對勁,傷的很是莫名其妙,以他們強橫的實力,對付幾個血河兇人而已,至于傷成這樣?于是我便派親近之人沿途打探,果然發現他們的說辭有些不盡不實!”
西眇有了興趣,“哦?誰傷的重些?”
斷流臉色怪異,“強嬰對強丹,原本沒有懸念,可我卻發現,那銀翼雖滿身是血,衣衫破爛,其實都是皮外傷!反倒是那六指,表面看起來沒有大事,實際上卻傷的極重,自從螺城回來,到現在還留在洞府苦修,閉門不出,我看啊,沒個幾年他是緩不過來了!”
西眇嘆了口氣,“果然,這便是軒轅劍修的可怕之處!你根本無法預料他們的極限在哪里?
這也是我為什么一直留在這蟲洞,而不是小井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