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輕道:“晚輩有上中小三策,請兩位前輩指正!”
他對這兩個前輩還是很敬重的,沒有強留他留下來對敵,可見其真性情,
“還上,中,下?說的和戲文也似,說來聽聽!”颯沓提起了興趣。
李績正言道:“下策么,我可以帶兩位前輩通過至暗星云摸出盲道,逃之夭夭!
不過這其中有些礙難,晚輩不能深入星云過深,七,八十里便是極限,而且在星云中移動的速度會無比的緩慢,因為我必須不時糾正方向,畢竟,星云邊緣是不規則形態,這里距離大腸盲道口有二日距離,如果一直在星云中往外飛,恐怕所用時間不會低于個把月!”
“不好不好,這么兩眼一麻黑的逃難,還一個月,我是忍不了的,還不如出去拼個你死我活!”
颯沓否決,他其實并不是不知死,真到萬不得已,別說摸黑一個月,便是摸黑一年十年,他也是能忍的,不過是催促李績別說廢話而已,都說有上中小三策,直接說上策就好,真是脫了褲子放屁!
李績也不著急,“這中策么,我們可以摸出一段距離,脫離無上監視范圍之后,找機會殺個回馬槍!在對方糾集齊人手后再潛進星云,如此反復,當能給予其巨大傷害。”
吾為劍狂沉思道:“可行,但效果未必好!那黑曜是個心機深沉的,這樣做一,二次后,他收束人手,互相呼應,與星云保持距離,我們未必能有什么成果!”
李績暗自點頭,接著道:“這上策么,晚輩只是有個朦朧的想法,咱們大可不必在這里和那些搜索著糾纏,人數上的優勢不是我們能回避的,而且以晚輩看來,無上真正的斗戰之士都隱在后面,一旦陷入纏斗,我等三人必定失散,到時,星云也不能為二位前輩提供遮掩,
所以,為什么要在他們選擇的地點環境,和早有準備的他們硬拼呢?我以為,另外開辟戰場,比如潛出大腸盲道,找那條宙行寶船下手?”
颯沓哈哈大笑,“好,有氣魄!真若如此,別說摸黑一個月,就是一年,我也忍了!”
吾為劍狂卻比較冷靜,“其中有很多難解之題,如果黑曜等人等不得這許多時日,提前撤去?大腸盲道外必然有修士布置,我知其寶船上至少有百四十名鼎新修士,這進來的不足五十,剩下的都在盲道口外,我們又如何接近?那寶船上攻伐之器威能巨大,你我皆不能相抗,稍一疏忽,立成灰灰,此事,還需仔細斟酌!”
三人陷入沉思,包括颯沓在內,看似風風火火,其實也是粗中有細,現在安全上已經有了保障,又怎么可能再冒然行事?
他們之中,誰也沒提直接出去硬懟之策,那不是熱血,那是腦殘!劍修習慣于以少勝多,以寡敵眾,以下犯上,其實也是現實逼得他們不得不如此,傳承艱難,人手不足是所有劍派的通病。
一個對二,三個可以打,再多也是抽冷子干一票就跑,爭取在運動戰中消滅敵人,象現在這四,五十個,別說是劍仙,便是劍神劍帝,也是不會硬上的。
修到他們這樣的境界,哪個又不是付出無數的?危險來臨,生死無懼;事過境遷,當然要仔細琢磨;只智不勇,不是劍仙;只勇不智,陰間過年!
怎么才能活下去,并給對手以最沉重的打擊,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