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法修克制體修,可若這體修萬法不侵,豈不成了人間兇器,如何能擋?”
幽浮子不屑道:“這修真界中,就沒有萬法不侵之人!
反正我是不信,因為這違背天道!之所以讓你們覺的不懼諸法,只是你們的術法還沒能破得他的防御極限而已!有什么新鮮的?
我也曾對此人百年來的行蹤有過了解,就我所知,此人初來這方宇宙,首先挑戰的便是陰神真君,大開大合,無懼法術,漸漸的,諸法不侵的傳言就不徑而走,我說的可對?”
珺洱和另一名陽神聽出了些許門道,凝神道:“師兄說的是!”
幽浮子冷冷道:“有了這個開頭,他便開始挑戰元神真君,但有他諸法不侵的名頭在那里,眾法修在對戰時便極其小心,發現術法傷害不了他,便開始使用其他手段,或古獸,或傖鬼,或器物,或靈寶,結果仍然不如意,于是他諸法不侵的名頭越發的響亮!”
珺洱驚訝道:“師兄的意思是?”
幽浮子深沉一笑,“這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及至開始挑戰陽神,那些笨蛋一看禁法不彰,干脆就純粹以偏門應對,其實正中其下懷,用偏門來應對如此強悍的對手,哪里還有機會可言?恐怕恰恰就是他割鹿候需要的!
我的判斷,這人絕不是諸法不侵,只不過耐受力異于常人罷了,或為其身體本軀,或為某種轉移之物,他如此嚴密安排,無非就是讓你們以為法術無法對他造成傷害,而不繼續禁法攻擊而已!
如果,有一名陽神不懼無效,堅持禁法對敵,那么結果會怎樣?我不敢說便一定會勝利,但至少,也能讓他焦頭爛額!又豈能如現在這般的囂張?
這些話,我也就和你們兩個說說,宇宙之大,那些家伙都巴不得我死,卻是沒心情提點于他們!
現在,你們還覺的我幽浮子自大自傲,目中無人么?”
珺洱和另一名陽神嘆服,“師兄行事,深謀遠慮,事無巨細,皆在心中,小弟們受教了!”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一名修士,能以一已之力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又哪里是靠運氣偶然能達到的?
他對那割鹿候的判斷很清晰,也許,那確實是一名非常強大的體修,強大到能和頂尖的法修陽神相抗衡,甚至擊殺;但這種差距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巧妙的通過挑戰策略,為自己營造出一副諸法不侵的表象,就是為了讓法修們以已之短,攻彼之長!把本來也許不大的差距,通過錯覺來擴的最大。
當然,幽浮子也不一定就完全判斷正確,但他那句話確實讓兩人警醒,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萬法不侵的存在?如果你不否定這一點,你和一個體修還怎么打?
“總有些人,自己嚇唬自己,什么萬年不遇的體修了,什么千年難見的劍修了,割鹿候在這方宇宙肆虐百年,他若真有信心,怎么不一開始便來找我?殺了我他便是浮游宮的新主人,又何必拖沓百年,不辭辛苦的到處找對手?
還有重華界的什么真靈上門,數十年前也跑來說星漠一側過來個劍修,如何如何了得!真是沒用的東西,我們這方宇宙,難道就成了軟腳婆姨,誰高興了誰就來搞兩下?
體修劍修這么厲害,這么了不起,怎么諸方宇宙,控制道門大勢的還是我們法修?
天道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