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不屑的一笑,“當然,一定的!咱們這個老大哥啊,那是出了名的不擔責任,任事都要把別人推到前面,自己在后坐享其成,沒有一點擔當,更沒有半絲血性!
如果李烏鴉沒有得到其他四塊殘肢,太清就一定不會開這頭!它會落井下石!
如果別家都給了,它也絕不會獨自拒絕,讓太清一家承擔李烏鴉的怒火!
不信你就看著,看太清一群不要臉的怎么乖乖把殘肢奉上!表現出一副高風亮節的態度,然后把屎盆子扣在咱們玉清頭上!”
………………
羽落猜的一點沒錯,東海的崇黃和廣陵李績就根本沒去,一個是娘家一個早已沒落,都沒有急吼吼外交聯系的必要,他縱起身形,直接出了天地宏膜,然后在虛空疾掠,再在南羅上空降下,
但他再快,也沒三清之間的聯系快,剛闖入南羅上空的天地宏膜,抱缺子道袍飄飄,卻把他堵了個正著,
“鴉君來我南羅,是喝茶?還是議事?”
李績一臉干笑,“當然是喝茶!難道缺老不歡迎么?”
抱缺子把手一引,“你這瘋子,又誰敢拒你!”
兩人并肩落下云層,在一處風景優美,安靜幽僻的廊閣坐下,早有童子奉上香茗,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其他太清修士是一個不見,
石桌上,一只特制獸袋擺放其上,其他的,便只有一壺兩盞,
抱缺子把獸袋推到李績一側,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喝茶,人家是長輩嘛,這點自覺還是有的,李績也無所謂,首先開口,
“我就一直很奇怪!為什么玉清就一直咬著軒轅不放?
如果我們永遠都守在青空這個狹窄的地方,這么做還說的過去,但既然宇宙空間已經打開,我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也有了另一處不下于青空的地盤,還這么熱衷于內斗,他玉清圖的是什么?
是想證明什么?就算把軒轅滅絕了,他能得到什么?現在的玉清,守五環都捉襟見肘,還是三清下的是一盤棋?
就算下的是一盤棋,現在棋盤已經變大了!所有的形勢都有了變化,又何苦抱著歷史不放?
就更別說你三清有沒有這個能力!缺老,不是我說句大話,單對玉清,我滅它沒難度!就算你三清聯合,我軒轅也有嵬劍山,蒼穹劍門,玲瓏劍道!
值得么?意義何在?利益何在?
缺老,您是三清的話事人,還請不吝教我!”
抱缺子靜靜的看著他,心中做著取舍,他也很為難。
三清對軒轅的態度,一直是有針對性的布置,這源于萬年來的傳統,比如,太清唱黑臉,玉清唱白臉,上清唱紅臉……這是古來的戰術安排,但萬年下來,有些東西確實也不再如一開始那般的純粹,時間的流逝讓一切都在潛移默化,之前對的,現在卻不一定對。
這些,其實太清也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