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個人行為和國家行為的區別,隨著內景天中凡人國度的越來越強大,修士對此的顧忌也會越來越深,最終也只能通過導引和教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卻沒人會通過殺伐來解決,不想登仙了么?
這里在紛紛擾擾,遠在數個街道外的一處酒樓上,有兩人卻在悠閑吃酒。
“來,多嘗嘗人間美味,也未必就比你龍宮差到哪里去!”李績頻頻舉杯。
白馬卻不如他這么興奮,它現在已經變回了人形,這是進入人類城市的前提,比白馬形態要方便的多,
這些時日里,它的龍生理念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一團糟,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之前一直喜歡絮絮叨叨的鴉哥卻偏偏不再嘮叨,卻沉浸在城市中的燈紅酒綠中,樂不思歸。
它發現,鴉哥最近一段時日心情好像特別興奮,按理來說境界到了真君階段,不可能這么控制不住情緒,怎么鴉哥卻表現的像是個孩子,得到了心儀式已久的玩具一般?
也是個怪人!
夾了口菜,也是味同嚼醋,“鴉哥,你說這賊子,他公然殺害僧人,可為什么我卻無法分辨對錯好壞?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當初那道涌浪之術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李績喝了口酒,愜意道:“孩童才說對錯好壞,成-人只講利益!
在真正的夏花和尚來說,他做的當然沒錯,佛門弟子嘛,都是這個樣子的,能讓你看出壞來,那還做的什么高僧?”
白馬卻不放棄,“那金道佛呢?為什么他明明殺了人,我卻覺的他命不該死?”
他們兩個,一名真君一名元嬰,在這凡俗之城要施點手段探聽一個凡人的秘密,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無非一個入夢術而已。
李績就笑,“他的事便復雜些,你覺的情有可原,是因為他父親之事?”
白馬點頭,“樂善好施,這是好品質,但問題是,你不能拿他人的東西去充自己的大方!人家的產業也不是偷來的搶來的,憑什么你說送就送?
其父死因不明,是否就把寺業送與夏花也說不清,但親生兒子遠游在外,他又有所察覺與夏花關系不睦,最后卻仍然把印月寺交與夏花,這里面疑點太多,不可能無辜……”
李績看了看它,“嗯,你總算是肯動腦子想一想,有進步,不過思考的還不夠深刻!
金道佛之父錯在用商人的手段去控制道統,這是他悲劇的根源!所以他之后的病,之死,之寺產被交與夏花僧,恐怕也未必就是夏花一人所為,當一個道統開始排斥純粹金錢勢力時,是人皆敵!
不是夏花動手,也會有其他人動手;寺產不是交于夏花,也會交于其他人!至少,夏花還知道把寺產分給民眾百姓,也不算是惡到哪里去!
十數年前之事,當事人早已不在,沒有證據,是非又哪里說的清楚?”
白馬窮追不舍,“您的意思是?”
“沒有對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