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遲疑了下,還是問道:“鴉哥,請恕我直言,為什么我覺的您好像特別熱衷于這樣的一次取經呢?很普通的現象,不僅佛門有,你們道家也不少,不值得您這樣的人物來特別關注吧?還是,這一次有什么特別的說道?”
李績笑而不語,這個世界的人哪里明白他這樣的穿越者的心思?那是多么久遠,多么深刻的回憶?他從來也不曾忘記這些,也只有在記憶這些前世的美好時,才能讓他不至于在漫長的修行中忘記自己的過去!
他看過了這次取經的大概路徑,以凡人借馬力行走,加上路途上各種麻煩,會花費不少于百年的時間,他的修行缺這百年么?
有很多原因促成了他的想法。
前世夢想是最重要的,他相信,換任何一個其他人穿越過來,恐怕誰也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自己也體驗一下,師徒四人跋山涉水,求取真經的過程,這種仙俠場景在前世就只能存在于夢中,現在,則有了把夢想照進現實的可能!
冥冥中的意志,很難說進入內景天以來發生的這一切有沒有某只手在撥動,怎么就巧合到收服了一條龍?雖然不是小白龍而是小黑龍?怎么就巧合的碰到了金道佛的河中行兇,假身替僧?事情都發展到了現在這個階段,西游最重要的幾個人物都已湊齊,取經人有了,猴哥也有了,小白龍也有了,就只差頭豬和一個頭陀而已,隨便湊湊就好,多省心?
對他自身修行來說,耐不住寂寞的他也不愿意就這么待在老君山苦苦分神,或者只是單純的在三千多個古跡中寡淡奔波,就像喝湯時忘了放鹽……現在么,仍然是旅行,仍然可以在旅行中分神化氣,不過有了取經的由頭,也就有了鹽,有了咸淡味,這碗湯也就變的鮮美起來。
總得找點子樂子!哪怕在內景天中不破壞了,找樂子總行吧?想搞事也不太敢搞,大能太多,打兩次架受兩次傷,這經歷有點慘,就更別提內圈那些在人仙路上踏出一步兩步的高人。
那個隱在法事群中的和尚很可怕,連他都不敢輕易放開神識,直覺中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畢竟,他現在這樣的狀態來內景天還有些早,就像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手持利劍闖入成-人群中,劍很利,人也夠恨,但身體發育和成-年人沒的比,所以不能放肆!
最后一個原因,在內景天中游歷了這么多的古跡,又在飄渺峰白日做夢之后,他對在內景天創造一式劍法有了新的感想,這幅有如山水潑墨的畫卷,讓他有了把它們串連起來形成一式劍法的沖動。
但在創造山河之劍前,他需要領悟一個前綴劍法--默劍!
默,只是表象,其中蘊含著天地的變化,歷史的變遷,內中規律,無法言表;
山水無聲,沈默無言。
所以,他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不會再以飛劍對敵,這在內景天中,哪怕他只是四處游歷觀賞風景也很難做到,相反的,如果只是做一個保護取經人的勾當,只需面對山精水怪的話,只憑拳頭也是夠的吧?
這就是他的想法,一舉多得,也算是在辛苦的修行中放松一下心情,只要一想到那部經典中的場景,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師傅和小白龍有了,旅程是否有趣的關鍵在于,需要一頭齷齪的豬!
至于沙和尚,他有些忘了這家伙的出身根腳到底是什么?是流沙怪?黑魚怪?還是人類?
好像前世對此也沒個準確的說法,走哪算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