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鴉哥!我說的吧,別看老豬我平時不著力,但關鍵時刻還是能經受住考驗的,血戰到底,死不求饒!
這白馬就不成,小白臉都有小心眼,這一看形勢不對,就跑了吧?回龍宮左擁右抱去了,回不來了……”
李績就氣的發笑,“閉嘴,你這夯貨!什么血戰到底?你那時跑的掉么?還死不求饒?嘴都張不開,你求個屁!”
金道佛也勸道:“徒兒不要亂講,你白馬師兄不是私自逃跑,而是被人掠了去,現在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山豬撇撇嘴,倒不敢和李績頂撞,扭過頭嘟囔道:“這世間的齷齪,你們又知道多少?說不定就是使的苦肉計呢?老豬我對這招精熟,若我在此,一眼便能看穿它是真是假……”
李績也不理它,只對金道佛說,“師傅,再往前千里,偏于取經之路,有一處平原之地,有人類居住,這夯貨傷的不輕,咱們也沒辦法繼續前行,別說白馬不在,便是在,恐怕也是不肯馱它的。
不如我們就去那里將養些時日,再做定奪?”
金道佛那里有什么主意,他一個凡人,對修行中事十分的陌生,也拿不出什么好辦法,就只有一切以這大徒兒之意為準。
怎么把兩人弄去那處平原,是有講究的;金道佛的那枚板指,不受術法,其制作水平極高,想來是斬過一,二次尸的大能所制,所以李績就不能直接卷起他飛過去,只能在地面上一步步的捱過去,這也是佛門對取經人的限制,只能一步步走,不能借修真力量飛,也是個自欺欺人的約束。
但對李績來說,辦法也是有的,他從戒中取出些材料,又就近找了些斷樹殘枝,做了條大船筏,能浮于澤面,不沉下去就好,然后鐵鎖加身,再次變身仟夫,拉著一人一豬向平原進發。
對他來說,陷人于死的沼澤就和平地沒多大區別,只是不能跑的太快,觸發那枚板指的話,就會自動默認你取了巧,而把金道佛扔下去。
雖然跑不快,一,二百里的速度是有的,千來里的距離也不算遠,天黑之前總能趕到。
李績在前熟練的拉筏上路,后面金道佛也不覺的有什么感激歉疚,他是個凡人,你們馱我來,就得拉我走,你們是修士,這在你們能力范圍之內,沒什么應該不應該的,這沼澤對凡人來說就是死地,他自己怎么走?
心存感激的是山豬!
豬皮很厚,這點心思它絲毫也沒表露出來,但內心里,一個元嬰后期修行者,哪怕是只妖獸,也是有其智慧的。
大蚺為什么會在這個時機向它攻擊?整個沼澤都是大蚺的天地,它不可能才知道有這么個取經隊伍!那么,是什么原因支撐了它的行為?
它是佛門的豬,至少,算是頭住在佛門洞天的豬,可在這次佛門安排的突襲中,顯然他老豬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屬于可以犧牲,可以被放棄的角色,而不是在襲殺名單中必須保護的角色。
具體原因,除了那個殺手劍修外,誰也不清楚,是個人行為?還是其他的什么?起碼有一點,佛門并沒在這樣的行動中特別提醒注意保護它老豬的安全,這一點,讓它極其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