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這狗賊,反正沒給他什么好印象。
白眉老頭頷首說道:“這王子罕隸屬軍戶,曾在董卓帳下效力,因見不慣董卓縱兵燒殺搶掠的做派,便投了黃巾軍。但后來發現,這黃巾軍吶,也好不到哪兒去。王子罕便回鄉做起了劫富濟貧,順帶混個飽腹的勾當。”
劉云微微蹙眉,想不到王治這廝,還真有些故事。
在董卓手下都做過,果然上梁不正下梁終究是歪的。
劉云現在也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治這狗東西原來是把他當成有錢人對待了。
“就因為我這一身衣服?把我當作宗族豪強子弟?王治這王八蛋眼瞎嗎?哪有有錢人還背著一簍子大米的?臥槽!”劉云憤然爆了粗口,想起來他就來氣。
白眉老頭拽了拽劉云衣袖,兩人挪到了離士卒稍遠一點的地方,繼續干活。
“小老兒觀你非尋常之人,特意尋你說這一番話!你當真是誤解子罕了。”白眉老頭笑言道。
劉云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白眉老頭,反問道:“特意?”
“是特意!爾等此番上山之人,有三百余二十六人,會此前舊人,此地做工的百姓便有四百二十余人。而這山上的馬匪僅一百三十余人,公,意下如何?”白眉老頭看著劉云,沉聲說道。
他那兩撇像是得了道的眉毛,透著神秘。
劉云仔細一玩味這番話,瞬間明白了,這是要造反吶!
剛上山就造反,這小老頭夠著急的。
這里面……該不會也有坑吧?
劉云現在都有點被坑怕了,代價著實有些大。
上一遭,勉強留住了一條小命,這要再被坑上一遭,這條小命,怕是要沒啊!
“大爺,這事你覺得能成?山上馬賊雖然只有一百三十多人,可手中皆有武器。而我們這群人,手中的武器可只有錘和石頭。差不多還是六人共用一把,勝敗恐難料吧。”劉云細細思慮了一番說道。
如果說人手一把錘子,此事肯定可行。
可錘子的數量有限,有人砸石頭,有人搬石頭,算下來,錘子也就五十多吧。
若不考慮馬都手下的戰斗力,勝算也就五五分。
白眉老頭沒做其他,只是低聲說道:“公有此意便可。”
“這倒沒有問題。”劉云點頭應允了下來。
這不廢話嘛!
要能混到自由,誰樂意天天在這里砸石頭。
劉云所考慮的只是成敗的幾率和風險,輸了,好點就是繼續砸石頭。
糟糕點,那就是一命嗚呼的結局。
二人就這般商量了下來,而后為免引人注意,各自散開干活。
劉云也終于知道了這說書老頭的名號——公孫祿。
……
日升月落,斗轉星移。
轉眼間,又是五天過去。
劉云暗中發現,關于造反之事,他們把每個人都悄悄知會到了。
而領頭的非是別人,卻是那匪賊王治。
這就讓劉云心中多少有些膈應了!
認曾經的仇敵當老大?這事情可真不啥好事。
但目前也就王治在眾人心中的威望最高,戰力最強,劉云孤掌難鳴,極難反對。
相比這一件糟心的事情,在這山上非常偶然的另外一個發現,讓劉云興奮的兩宿沒睡著覺。
硫磺,終于有著落了!
說來也是湊了巧,他只是溜出去小個便,順帶透口氣。
結果一泡尿下去,就把硫磺給尿出來了。
簡直就是長了眼睛的尿,賊特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