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劉云差點沒忍住笑了。
這他嗎也可以!
“要我說啊,馬都你這做的確實就太過分了,你自己吃飽,好歹也給底下人留點湯喝啊!難道你這么做,完全是想著給我機會?那我真的謝謝你了。如果沒什么遺言,那就早點走吧,我送你一個全尸,只砍個腦袋就好了。”劉云一臉慨然的說道。
馬都,好人吶!
馬都被氣的面色越發猙獰,大吼道:“豎子劉玄城,吾等你!”
“那你慢慢等著吧,恐怕你是沒那個機會了。”劉云揮了揮手,讓兵士將馬都帶了下去。
砍頭這事情他就不參和了,太血腥。
馬都這小子都到這步田地了,竟還不識好人心,劉云本來給他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這家伙竟然還威脅他,那必須得砍腦袋!
“公孫先生,此番百廢待興,有沒有什么好建議?”劉云整理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公孫祿問道。
公孫祿順了順數寸長的花白胡須,起身拱手說道:“明公,依小老兒之間,眼下當務之急,當是整修兵甲,操練兵馬,以備不時之戰事!”
“明公,此事交與我如何?屬下戎馬半生,雖當不得上將軍,但這操練兵馬之事,倒也略知一二。”王治主動站起來說道。
劉云頷首道:“公孫先生說的沒錯,眼下,這的確是當務之急。既然子罕主動請纓,那此事就交予你了。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頭,事情可得給我辦漂亮了,我劉云所要的乃是精兵強將。辦不好,我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屬下定不負明公所托,若是辦砸了,明公把我這腦袋砍了去,哈哈!”王治猛的抱拳,沉聲喝道。
抬了抬手,劉云打住了王治的吹牛皮,一般這么說的,好像都沒有什么好結果。
劉云可不想,自己目前這唯一的大將輕易的折了。
“你且用心去做便是!你拿腦袋保證,便能將士卒操練好了?”劉云沒好氣的說道。
“喏!”王治嘿嘿笑著,坐了下來。
劉云側目看向了趙登,說道:“趙兄,這整飭兵甲之事,就交予你如何?兵強馬壯,乃是戰事勝利的關鍵所在,可也馬虎不得。宜聘請得力工匠,盡力趕制刀槍劍甲,要快還要好。”
“得令!”趙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高聲應諾。
半文半白的話,說的劉云嘴巴發澀,在這里混日子,是真的難。
可又必須得入鄉隨俗,唱差不多的調。
公孫祿思事還是周全一些,整飭刀甲,操練兵馬,確實是頭等大事。
即便今天沒戰事,可也得防著明天有人打上山。
在如今,涼州這么亂的局勢下,誰也說不好,究竟哪天會有戰事突然爆發。
將這些事情都交代下去之后,劉云這才肅穆說道:“諸位,如今我等雖在這山上占山為王,落草為寇,可并不能真將自己當了馬賊山匪。如今這山上所滯留的,多是方圓百姓,有想要歸家的,散給錢財,打發回家。若不愿回家的,裁定個人所長,在山上安置下來。此事,就有勞公孫先生了。”
公孫祿無比欣賞的點頭頷首,說道:“明公此法,實屬高明!此事,交予小老兒便是。”
劉云淡淡一笑,這哪是什么高明。
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
讀史以明鑒,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都是要學的。
看的多,了解的多,有些問題,也就成了自然而然了。
但,其實對于劉云而言,理論和實踐的差距,相去甚遠。
那些東西背下來容易,可真要做到,卻并非易事。
劉云如今也唯有一步一步的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