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你還沒有隨我征戰天下呢。
王治……
緩緩的,王治那被凝固的血覆蓋了的眼簾,緩緩睜了開來,嘴角牽扯出一絲傻笑,“主……主公,屬下……無能,無能……”
“無能你嗎個屁,你別說話!我等你傷愈,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劉云著急的低吼一聲,對身邊親兵大吼道,“來人,快!襄武城中的醫工,有多少給我找多少!馬上。”
“喏!”
身邊戰馬奔騰,該繼續的戰事,依舊在繼續。
只不過,馬鐵被擒,剩下的散兵游勇,已不足成事。
……
兩日后的襄武城中,積雪除消。
湛藍的天空下,劉云與蓋勛對座庭中,左手是茶,右手是酒。
酒是蒸餾的,茶葉是從府衙中搜刮出來的,都是稀罕物。
“主公,南宮庭此人,要不然找個機會殺了吧!”
蓋勛仰面曬著冬日里難得的暖陽,聲音中帶著一絲困倦說道。
劉云細品著這非常奢侈的茶葉,漫不經心的問道:“蓋老可是察覺到他有什么問題了?”
“此人心有反骨,難堪重用!”蓋勛說道。
話很直接,連個理由都沒有。
劉云笑了笑,“原來是蓋老的直覺,不過此人的確不堪重用,但不能現在殺了。昨日夜間,他派人給韓遂送信了,他不是意圖出賣我們,便就本是韓遂安排在馬騰身邊的釘子。現在就拔,為時過早,再等等吧。”
蓋勛仰頭灌了一口酒,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劉云這個說法。
“蓋老鳥鼠同穴山一戰,斬首千人,殺的馬騰毫無脾氣,倒是越來越裝比了啊!你就不怕這樣子喝酒,把自己給嗆到?”劉云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蓋勛忽然猛的翻身,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張臉漲紅成了關云長。
在咳嗽的間隙,蓋勛瞥了一眼劉云,很是無辜的說道:“主公若不如此說,我也不至于如此。”
“哈哈哈……蓋老,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你那樣子喝酒,樣子雖然挺酷,可被嗆是遲早的。”劉云實在沒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好在,這老人家并沒有聽出來,劉云其實還罵了他。
“酷?”蓋勛疑惑的問道,他并不明白這些時不時從劉云嘴里蹦出來的,奇怪的詞匯。
劉云拿手指敲著腦門,想了想說道:“就是姿勢好看,以后你也可以多說說。”
“酷,酷……”蓋勛還真煞有介事的念了幾遍,看那模樣是記了下來。
玩笑話說說便可,劉云隨即正色說道:“蓋老,如今我們割隴西半郡之地,我有意請蓋老屯兵駐守首陽,領障縣,襄武三縣之地,以為如何?”
漢陽、隴西之地,是蓋勛的老地盤。
他更熟悉這里復雜的民族形式,在羌、氐等族中也頗有威望。
劉云思來想去,要鎮住這一片地方,恐怕唯有蓋勛了,除他之外,再無人可用。
蓋勛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直接說道:“聽從主公吩咐便是。”
“那就如此,蓋老可還有其他的什么要求?”劉云品著茶問道。
蓋勛榨干凈了最后一滴酒,舔了舔唇,說道:“屯守一方并無要求,只一件,請主公在漢陽、隴西之地興辦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