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緩擺了下手,說道:“蓋老誤會了,我所擔憂的是馬文鷺和馬鐵!不過,差不多是一回事吧。馬騰這一子一女,如今可是在我的手中,你猜猜馬騰會怎么著?”
“此事……”蓋勛不由也猶豫了起來,“此事若處理得當,或還有利可圖,可若處理有差,便是兵戎相見。”
劉云全無所謂的說道:“如今我們與馬騰已是兵戎相見了,還有什么可怕的?有這兩個人質在手里,對馬騰,其實我們掌握著更大的主動權。我所愁的,是如何用這兩個人,給我們謀取到最大的利益。這倆人的價值,可一點都不小。”
馬騰便是有再多的子女,也不可能將馬鐵、馬文鷺置之不管。
他肯定是會想辦法的,而且一定比劉云著急許多倍。
劉云想起來,似乎馬鐵這小子生來就有當人質的命,他在曹操的手中好像也栽過一段時間,后來因此掛掉了。
“主公,或可以此脅迫馬騰,與韓遂全線開戰。將涼州這一鍋水,徹底的攪渾了,對我們最為有利。”蓋勛老神神在在的說道,“而且,馬騰必然應允。他與韓遂雖曾為同袍,可如今有幾分水火不容之勢,若沒有其他的情況,開戰必是遲早的事情。”
蓋勛一本正經使陰招的時候,格外的可愛。
但劉云還在猶豫,受三國演義的影響,他對馬騰這個人的觀感其實還不錯。
他并不想徹底的撕破臉,即便如今開了戰,又搶了人家的地方,但也還有轉圜的機會。可如果真按蓋勛的這個建議做了,想要和馬騰再和和氣氣的談一談,估計就困難了。
“算了,此事還是稍等幾日,我已派了探子去狄道,先看看馬騰的反應再說。”劉云想了想說道。
蓋勛擺弄著酒樽,建議道:“主公,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個道理,劉云也是知道的。
但他如今所考慮的,并不僅僅是馬鐵這兩個人的事情,重中之重是如何用這兩顆好棋子,實現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仁慈什么的,并不是在這個時候需要考慮的事情。
“跟馬騰談!”劉云忽然抬頭說道。
思來想去,還不如將這件事情擺在談判桌上,看看馬騰的條件。
蓋勛愣了一愣,旋即苦笑了起來,“那主公或許需要一位伶牙俐齒的幕僚!而且,他還要知道如何將主公的利益最大化,地盤、錢糧、或者成為主公手中的矛。”
“你以為公孫先生如何?”劉云問道。
蓋勛站起來,迎向了正好走進園子的公孫祿,笑著說道:“自是可以,或許沒人能比公孫先生更明白主公所求的利益最大化了,哈哈。”
公孫祿呵呵笑著,沖蓋勛長揖一禮,“見過蓋將軍!”
然后這才對劉云說道:“主公,王治蘇醒了。”
“你們且聊聊利益最大化,我去看看王治!”劉云猛的大喜,連忙說道。
劉云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內院,留下一臉懵比的公孫祿。
“什么是利益最大化?”
“我所猜的是,主公能拿到更多的東西,公孫先生以為呢?”
“老夫從未聽過!”
“那便是如此了,公孫先生且信勛的釋義吧。”
……
著急忙慌的劉云,差點和正好出來的王云兒撞了個滿懷。
“呀,云兒,好久不見,你阿翁可是醒了?”劉云急急問道。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緣故,之后的好多次,王云兒一見到劉云就紅了臉。
她輕輕點了點頭,用細若蚊蟲的聲音,說道:“方才才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