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名派人從數百里外的祖歷送來了捷報,他終于成功的挖出了黑色的石頭,而且還有少量的金子。
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了,但煤的價值依舊很高。
劉云欣喜若狂,這件事情總算是有了苗頭了。
他立即派快馬傳令,從冀縣、平襄兩地,各抽調一千城防軍,以及兩千壯勇,在祖歷煤礦筑城。
煤炭的發現在劉云的預估中,應該是必然的。
竟然還發現了金子,實屬是個意外,這絕對一個附帶饋贈的大福利。
現在的動亂社會,連五銖錢都沒法使用了,在民間直接是以物易物。
但在以后,起碼在劉云這兒,金銀必將是未來的貨幣。
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筑城守煤礦,這事兒在劉云又一次即將遭遇經濟危機的關口,是挺扯淡的。
但劉云覺得這個事情必須得做,那里的絕對價值是擺在眼前的。
動亂的社會,不拿這種粗糙原始的方式去守護財產,很有可能轉眼就被搶了,這一點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不論是煤炭還是金子,礦產在整個經濟社會中,是占有著絕對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只要煤礦開始投入量產,出云山上的一切工坊,效率絕對將會成倍的翻番。
這將是工業化的苗頭,也是生產力改革式發展的前提。
于是,劉云又開始給卓鋼寫書。
奮筆疾書也抑制不住他澎湃的心情,事情的發展比他預想中的要快很多。
劉云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關于煤炭的運用方式,悉數都講了一遍。
但可惜,沒有一樣是詳細清楚的。
劉云是知道煤炭能做成什么,能利用到什么地方,但真不知道詳細的是怎么做的。
這些詳細的過程,還是老規矩,只能讓出云山上那以卓鋼為首的數百工匠去琢磨。
劉云這個甩手掌柜當的其實并不輕松,還是挺勞心的。
王治來的時候,劉云大概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面前的桌案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稿紙。
一眼掃過去,有一種有紙就是任性的感覺。
“主公,末將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這顆首級是什么做成的?為何你寫的這些東西,末將一個字兒都看不懂。”王治探頭過來,瞅了兩眼劉云所寫的那些東西,不由得嘀咕道。
劉云扔下毛筆,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好氣的罵道:“你大爺的會不會說話?我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砍我的腦袋呢?看不懂那是因為你笨,話說不對,我就覺得你有些圖謀不軌了。”
王治嘿嘿一笑,忙陪著笑臉說道:“主公,口誤口誤,實在是口誤!我這剛剛看完軍功薄,眼前啊全是一堆的首級。本來是想說主公英明神武的腦袋,結果嘴一瓢,就成了首級了。主公勿怪,勿怪,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