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小妮子在后面遠遠的跟著!”
近衛曲長丁振快馬走到劉云的身邊,低聲說道。
劉云聞言,扭頭向后看了一眼,但天色只是剛剛有點發白,周圍依舊一片漆黑,他幾乎什么也看不清,更別說那位臉臟的跟黑夜幾乎成為一體的黑姑娘。
“別管她了,隨她去吧,我就不信她還能跟得上涼州寶馬的腳力。”劉云說道。
這姑娘竟然跟著來了,劉云實在是有些搞不明白這姑娘的目的。
她到底是腦子有坑,還是說帶著什么別樣的目的?
長安的變故,讓劉云不由得去往這方面去想。
正如他是在緊密關注著皇甫嵩等人的形跡,或許也有人注意上了他。
這并不是沒有任何的可能,用臟的跟乞丐一般的外表掩人耳目,用特別張揚的個性去掩飾掩人耳目的外表。
這一切看似格外突出的形象,又恰如其分的掩飾了她真正的目的。
劉云說者隨意,但身為劉云的近衛曲長,丁振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在啟程之后,他特意派出了一支十人的小隊斷后,密切注視那名女子的形跡。
那個女人,讓他的戒備之心提升了一個大大的等級。
若不是劉云嚴令不可濫殺無辜,那個女人,丁振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只要殺掉,就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一了百了。
……
曙光自飄渺云層間,撒出了萬丈金光,瞬間映亮了廣袤大地。
春日的清晨,尚帶著一絲的料峭清寒。
但并沒有多少的冷意,反而讓人不由得精神大振。
一支黑馬黑甲的輕騎兵,像是一朵威壓十足的黑云,快速穿行在荒廢的官道上。
在這樣的世道,見到當兵的,對于周遭的村民百姓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這樣的軍隊,他們卻很少見到。
有眼力的人,足以分辨得出,這是一支裝備精良,強悍的精銳騎兵。
“奇怪哎,這群當兵的好像沒有掛旗子?”
“就是有旗子,你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前幾日那位叫朱什么的,有來募兵,該不會是他的部曲吧?”
“不像,那位姓朱的,可不像是有錢人,他哪能有這樣的麾下。其他的不認識,但我知道剛剛過去的那馬,嘖嘖,都是好馬啊!”
“這支騎兵似乎是打西邊來的,你們誰知道的多一點?西邊有誰的麾下?”
“西邊?你說的是哪個西邊?”
“這話問的,西邊還能有哪個西邊,你死命的往西邊想就是了,算了,算老子白問,我看你屁都不知道一個。”
“誰說老子不曉得的?西邊那不就是劉云嘛!那位山上當山匪的皇室宗親,聽說最近連長安都占了。他占了,老子倒覺得合理,三百年前那地兒就是他家老祖宗的。這么多不肖子孫,以格老子的意思,我倒還是希望劉云那瓜娃子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