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屬下可不是存心欺瞞您的,實在是......不方便透露身份啊。”
書房中,李翰林苦著臉站在林瑯的面前。
“我可沒怪你,你不用解釋的。”林瑯一邊揮毫,頭也不抬得說道。
“可......可老牛說,今晚屬下跟那四位兄弟都沒飯吃,老牛說是駙馬爺的吩咐。”
“餓一頓唄。”林瑯淡淡說道:“餓一頓沒事的,明天早上多吃些。”
“......”李翰林一臉幽怨。
“你是陛下派來我身邊的臥底,估摸著沒少傳遞我的消息出去,我沒把你們掃地出門就不錯了。”林瑯笑道:“怎么?就餓你們一頓,還不樂意了?”
“樂意。”李翰林把身子一挺,義正言辭的說道:“十分樂意。”
“去吧。”林瑯擺了擺手:“晚飯時,你們五人就站在一旁看著,算是對你們得懲戒。”
“......”李翰林張了張嘴,最后苦笑而去。
晚飯時間,吳六斤和蕭蕭等人都坐在桌子上用餐,菜色十分的豐盛。
李翰林和四名侍衛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一桌子的菜,狂咽口水。
吳六斤等人吃完之后收拾碗筷,李翰林等人肚子幾哩呼嚕的叫個不停。
這要真的餓一個晚上,也怪難受的。
“駙馬爺叫你們過去。”
這個時候,伺候林瑯用膳的夏竹走了過來。
李翰林等人跟著夏竹過去,就看到林瑯獨自一人坐著,一桌子的菜,還沒有動過筷子。
“坐。”林瑯示意道。
見李翰林等人不敢動,林瑯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們坐你們就坐,我有話跟你們說。”
其他四個侍衛看了李翰林一眼,直到李翰林帶頭,他們才一起入座。
林瑯舉杯,輕聲道:“陛下讓我當天京府尹,過兩日就上任,以你們的身份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不擅武力,日后遇到的風波、險境自然不少,你們是我的貼身侍衛,我這條命就交給你們了,這一杯,我敬你們。”
說著,林瑯一口悶了。
李翰林等人慌忙跪倒在地:“保護大人,乃是屬下們的職責所在,能跟在大人身邊是我們的福分。”
林瑯笑道:“都起來喝酒吧,一人獨飲多無趣。”
李翰林喝了一杯,道:“大人,晚上有兩位兄弟需要值夜,就只飲一杯可好。”
林瑯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道:“夏竹,你也坐下一起喝兩杯?”
在一旁負責倒酒的夏竹先是一愣,沉吟片刻,還是在林瑯的身邊坐了下來。
夏竹不勝酒力,一杯酒下肚,很快就滿面紅霞。
其實林瑯也一樣,以前就沒喝過白酒。
這大君王朝的酒都是米酒,度數不高,后勁倒是不小。
等到酒足飯飽,林瑯已經有些暈乎乎了。
李翰林告退,夏竹留下收拾,林瑯獨自走了出去。
林瑯去了側院,看了看容易。
這孩子傷勢已經痊愈,這些日子已經開始在府中做些活計了。
看到林瑯來了,容易連忙過來躬身行禮。
跟容易閑聊了一會,容嬤嬤走了進來,林瑯便起身了。
臨走之前,林瑯笑道:“容嬤嬤,去給容易報個私塾,銀錢到桂嬤嬤那里報賬,容易還這么小,讀書識字,不用干那些雜活,就算不能考取功名,日后也能找些別的營生。”
“還不快謝謝老爺。”容嬤嬤一臉驚喜。
“多謝老爺。”容易一臉興奮的給林瑯磕頭。
“容嬤嬤跟其他人說一聲,以后咱們府里不許磕頭。”林瑯拍了拍容易的腦袋,這才轉身離去。
林瑯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月光如雪,灑向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