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久了,會累。
林瑯現在就有點。
這幾日夜夜操勞,還沒適應這種運動模式的林瑯,腳酸了。
泰安殿中,因為一件事情,眾臣意見不一、爭論不休。
“益州大水,河道決堤,十余萬災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益州太守上書請陛下準許災民入山河關,到天京府轄境避災,朝廷正好可就近撫恤。”
“不可,萬萬不可,天京府乃京畿重地,十余萬災民涌入山河關,一但生亂,天京府危矣。”
“十余萬災民無家可歸,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度日如年?”
“撫恤災民,在山河關外為何不可?若是入了山河關,遍地是災民,如何管控?”
“山河關外山林密布,地形崎嶇,如何安置的了十余萬災民?”
“不能讓災民入天京府地界,若是真的穿過了山河關,十余萬災民涌入天京府各縣,恐怕會動搖我朝根本。”
“災民手無寸鐵,如何動搖我朝根本?少在這里危言聳聽。”
“民變一起,手無寸鐵的災民也能弄出大亂子。”
......
益州位于天京城南方,與天京府轄境隔著一片崇山峻嶺,從益州翻過群山穿過山河關,就是一馬平川的天京府。
益州背靠群山,南面就是一條大河。
前日益州連下數日暴雨,河道決堤,沖毀房舍無數,受災百姓極多。
幸好益州官府提前遷出了大部分百姓往山中避險,這才沒有造成哀鴻遍野。
可十余萬災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若是不安頓好,一旦起了民變,后果不堪設想。
此時,泰安殿上分為兩派。
一派是以首輔凌居正為首的部分文官,主張放開山河關,讓災民進入天京府,再由朝廷放糧賑災,等到大水退去再將災民遷回原籍。
另一派是以魏國公為首的部分武將,他們擔心災民人數過多,進入天京府轄境之后容易生亂,主張就在山河關外的群山當中安頓災民。
朝堂之爭就是這樣,各有各的觀點,互不相讓。
大君朝立國之后,原本武強文弱的局面已經開始扭轉,在這種事情上,文官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會按照武將們的意思行事。
兩派爭論不休,從災民安置開始吵,一直上綱上線到各派謀取私利,天行皇帝也大感頭疼。
文官之首的凌居正,自然不需要親自上場,出馬的是下面的文官們,武將那邊,領頭的是魏國公,可擼起袖子橫眉怒眼的自然是下面的武將們。
兩派互不相讓,喋喋不休。
林瑯站在文官隊伍當中眼觀鼻鼻觀心。
災民肯定是要安置的,可如何安置卻值得商榷。
在林瑯看來,兩派的觀點都有道理,卻誰也說服不了誰。
“都消停些。”泰安殿中的爭吵持續了一段時間,天行皇帝終于沉聲道:“朝堂之上吵的臉紅脖子粗,成何體統,事關重大,諸位愛卿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良策?”
武將和文官們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都堅持各自的觀點,不肯退讓。
天行皇帝的話音落下之后,兩派又各自走出數人,都是批駁對方的觀點,為自己辯解的。
一時之間,泰安殿之上又吵起來了。
就在這時,林瑯走出隊列,可前面七八個文官武將擋著,林瑯之后穿過眾人,走到了凌首輔和魏國公之間站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