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官生,也就是七品以上文武官員的子孫弟侄。
一種是貢生,也就是由各州各縣官學推舉選拔出來的讀書人。
一種是舉生,也就是考取了舉人身份,由翰林院從全國的舉人當中擇優送入國子監讀書。
最后一種是例生,也就是通過捐納錢物而獲得入學資格的讀書人。
總之一句話,能夠進入國子監入讀的,都不是普通書生,要么來頭不小,要么才學過人,要么家境不凡。
林瑯的字寫得固然很好,但不可否認的是,很多人是沖著姚祭酒的點評而來的。
眼下國子監姚祭酒這么推崇林瑯寫的一副字,很多讀書人都是抱著觀摩學習的心態來的。
若是能夠感悟到林瑯書法當中的一些精髓,日后用在自己的書寫當中,再被姚祭酒看中,很快就能想林瑯一樣名聲大噪,最不濟也能給姚祭酒留下一個好印象。
聽到李翰林的話之后,林瑯一臉苦笑道:“不是吧?我有這么厲害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大人有所不知啊,前幾日我族兄將您送給他的那幅坦蕩送到鋪子里去裝裱,有人出五千兩要買下那幅字。”
李翰林笑道:“不過我族兄沒有賣。”
“哈哈。”林瑯笑道:“李默那個家伙有點意思,還知道自己留著收藏,不枉費我送他的那副字。”
李翰林搖頭道:“不是的,大人,族兄開價一萬五千兩,對方嫌貴了。”
“我......”林瑯撇了撇嘴。
他突然發現,李默那個家伙也不是個好人。
讓幾名侍衛守在會仙樓周圍,林瑯只帶著同樣一身便裝、連雁翎刀都沒有帶得李翰林走入了會仙樓中。
幸好在場的人當中,見過永樂駙馬本人的讀書人幾乎沒有,再加上林瑯給李默氣的不輕,板著臉走了過去,還真沒人認出他來。
進入會仙樓之后,林瑯就看到了慕容淺淺身邊的丫鬟秀兒站在一旁等候。
“大人,我家小姐知道府尹大人設宴,便讓奴婢在此迎接大人。”秀兒朝著林瑯微微躬身:“諸位老板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這一頓雖然是林瑯請客,可那些富商卻早早的就在會仙樓中等著,不敢比林瑯這個府尹來的晚。
林瑯點了點頭,笑道:“勞煩姑娘前面帶路。”
秀兒聽林瑯說話客氣,心里的好感頓時又增加幾分。
“大人樓上請。”她沖著林瑯微微一笑,示意林瑯先行。
林瑯點了點頭,便直接往樓梯走去。
路過秀兒身邊的時候,林瑯突然察覺到,秀兒往自己得手中塞了一個東西。
什么東西?
林瑯不動聲色,將那個東西抓在手心,好像是一張紙條。
因為秀兒的動作十分隱秘,就連站在林瑯身后的李翰林都沒有察覺。
一邊往樓上走,林瑯一邊納悶。
這個秀兒是慕容淺淺得貼身丫鬟,她給自己塞紙條是什么意思?
紙條自然是用來傳遞消息的。
可秀兒是要給自己傳遞什么消息?
秀兒這么做,是自作主張,還是慕容淺淺的意思?
林瑯雖然十分好奇,可此時并不適合打開字條,便只能先將紙條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