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中居然有人敢搶吏部衙門的馬房?
聽到這里,在場的不少目光都看向了天京府尹林瑯。
天行皇帝瞟了林瑯一眼,再次冷哼道:“別支支吾吾的,念下去便是。”
那內侍太監只好接著念道:“搶馬之人只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天京府尹林瑯借馬一用,次日歸還,不便之處敬請諒解。”
“......”
全場一片死寂。
什么叫不便之處敬請諒解?
你這又是打人又是搶的,還諒解個屁啊。
況且吏部衙門也不是菜市場,你林瑯說搶就搶了,這是開玩笑吧?
原來剛剛那些黑衣人騎著的馬匹,居然是吏部衙門馬房當中搶來的。
這林瑯膽真肥,招呼都不打直接派人去搶,還明目張膽的留下字條,生怕大家不知道是他干的。
看樣子,林瑯這土匪強盜當的很稱職啊。
林瑯點了點頭,大大方方承認道:“陛下,是微臣干的,此時那些馬匹應該已經送回了吏部衙門的馬房當中,那些被打傷的馬夫,應該每人都收到了一百兩銀子的慰問款。”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天行皇帝都臉皮一抖,面色有些難看。
搶吏部馬房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關鍵是性質太惡劣了一些。
“陛下息怒。”
林瑯賠笑道:“我們天京府衙門離的有些遠,吏部衙門近一些,就借用吏部馬房里的馬用一下。”
“林瑯啊林瑯,你是官還是匪?在朕的眼皮底下,你居然明目張膽的搶戶部衙門?今晚之事,你若不給朕一個交代,朕饒不了你。”天行皇帝訓斥一聲,再次看向那手拿密折的內侍,“接著念。”
還念?
都什么時候了,哪有這個閑工夫計較這些小事。
拖延的太晚了,秦王肯定等人就跑了。
林瑯連忙拱手道:“陛下,不用念了,剩下的兩份密折,兵部那一份,是舉報微臣派人搶了兵部軍需處倉庫、搶走兩百多架戰鼓的密折,至于工部那一份,是舉報微臣派人點了工部器械司火藥制備房地下倉庫的密折。”
“......”大殿當中一片死寂。
林瑯一臉苦笑道:“陛下息怒,兵部軍需處的兩百多架戰鼓,此時肯定送還回去了,至于工部器械司的火藥制備倉庫,其實也沒有全部炸掉,微臣讓人拎了兩捅火藥出來,想來現在也送到工部衙門去了。”
搶戶部衙門,搶兵部軍需倉庫,點工部器械司的火藥制備倉庫,原來今晚的所有事情,都是林瑯的手筆。
難怪之前響徹天京城的那一聲巨響,動靜大的嚇人,搞了半天,原來是林瑯把火藥庫給炸了。
那些王爺公主們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林瑯,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他的所作所為了。
這家伙不能叫天京府尹了,叫天京府土匪頭子還差不多。
那內侍太監接著念道:“陛下,齊大人在密折上說,工部衙門房屋坍塌三十二間,整個后院都毀了,只留下一個兩三丈深、數十丈大小的土坑,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眾人的眼角一陣抽搐。
林瑯這一炸,直接把工部衙門炸毀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