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還像那么回事,后面怎么看起來那么虛情假意。
倒不是說他沒得感情,而是有些事,盡心了,久遠了……也該放下了。
昭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而是走到前面,朝著陸州躬身道:“師父,徒兒還有一事匯報。”
“講。”
“太后,也就是徒兒的奶奶,本就身體不好,順天苑的事,對她老人家打擊不小,這一病,就再也沒起來過。”昭月跪了下去,“徒兒這次在神都耽誤這么久,還望師父恕罪。”
陸州揮手道:“有孝心是好事。”
“多謝師父。”昭月轉頭朝著江愛劍使了一個眼色。
江愛劍尷尬地撓了撓頭,厚著臉皮道:“老前輩,實不相瞞,太后病得很重,恐怕……恐怕難以撐過這個冬天。”
陸州算是聽明白了。
說道:“皇宮內高手云集,御醫更是醫術高超,你若是想讓老夫插手,怕是想多了。”
昭月說道:
“師父,是巫術。”
“巫術?”
這倒是讓陸州感到意外。
回想起那天順天苑的事,并沒有布下巫術大陣,也沒有巫術陷阱之類的東西,
太后是怎么中的巫術?
江愛劍說道:“樓蘭巫術天才,巴瑪所留。”
“巴瑪?”陸州對此人并無印象。
“前輩請聽我細細到來……第一,這巴瑪乃是莫離的師兄,來自樓蘭;第二,巴瑪曾與您交過一次手,蓮花臺論道之時,您重傷了他的坐騎巴巫;第三,順天苑一戰,巴瑪就在順天苑外埋伏。”
說到這里,江愛劍話鋒一轉,“巴瑪與您數次交手,莫離一死,他又懷恨在心,便對太后使了巫術!他早晚都會對魔天閣出手。”
陸州撫須思考。
江愛劍再次道:
“老前輩,我不會白讓老前輩出手……我可以幫老前輩,拿下魔天閣叛徒七弟子司無涯。”
陸州目光落在江愛劍的身上,不太相信地道:“你有把握對付司無涯?”
“沒。”江愛劍回答。
眾人一陣無語。
沒把握,你說個屁。
陸州撫須起身,目光掃過昭月和江愛劍,說道:“既有求于本座,理應主動上門。”
分不清出主次,求人還要端著架子。
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江愛劍聞言,大喜過望,連忙躬身道:
“這個自然……有老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昭月跟著道:“徒兒拜謝師父。”
就在這時,大殿外,傳來聲音——
“徒兒拜見師父。”
眾人循聲望去。
諸洪共在踏入大殿門檻的時候,便開始跪下,一邊跪,一邊前進。
五體投地。
一拱一個身位。
“徒兒拜見師父。”
再次一拱,一個身位。
明世因抬起右手捂住了眼睛。
行吧,你贏了。
諸洪共再次起身,向前移動,再次下跪,高聲道:“徒兒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