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一邊思索,一邊撫須:
“這終究是他自己的事。”
“可他也是您的徒弟啊!”端木生說道。
“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李云召所言屬實,若真插手,只怕你大師兄會憎恨為師!”陸州說道。
“這……”
端木生愣住。
有些人的倔強深入了骨髓,無法改變。如同當日前往魔天閣為了尋求出去心中癥結的花無道,研究了二十年的**道印,只為與魔天閣的主人論一招的成敗。花無道不需要云宗的支持,甚至將自己的徒弟驅趕了回去。
自己選的路,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從這個角度而言,陸州又怎么能看著自己的徒弟,見死不救?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他想起于正海在后山時跪下說的話,想起于正海所遭受的苦……
想起于正海命運多舛,兩次的死亡……
“等等。”
陸州抬手。
“師父?”
端木生一臉懵逼地看著師父,不知道師父在想什么,充滿疑惑。
“飛書司無涯,為師要確認于正海的兩次死亡!”
“是!”
轉眼兩天過去。
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
晨霧籠罩金庭山,陸州和往常一樣,出現在東閣中,活動筋骨。
“師父,七師弟回了飛書。”端木生持飛書,進入東閣。
“呈上來。”
陸州接過飛書,看完之后,漠然道,“孽徒終究是孽徒。”
“師父,大師兄真死過兩次?”端木生很是驚訝。
“無啟本族的特性,無啟的一生,可死亡三次,每次死亡折損三百年。你大師兄……恐怕,時日無多了。”陸州說道。
“……”
端木生聞言,腦海一片空白。
……
神都。
幽冥教成功從東城門和北城門,徐徐推進。
經過五天的推進。
幽冥教近十萬人馬,抵達皇城……
放眼望去,除皇城以外,神都早已滿目瘡痍,廢墟一片。
“落輦。”
幽冥教的飛輦上響起沉悶的聲音。
經過數日的戰斗,飛輦也變得搖搖欲墜,滿身傷痕。
“是!”
飛輦緩緩而落,落在皇城的正前方……
數萬教眾同時單膝下跪:“拜見教主!”
于正海,司無涯,華重陽從巨輦中走出。
“皇城?”
抬頭仰望皇城……巍峨高聳的紅墻上方。
于正海多少次日日夜夜想要踏足的地方,而今,終于實現。
他不禁豪情萬丈,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數萬幽冥教教眾,跟著山呼了起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道道音浪,朝著皇城的方向席卷了過去。
吱呀——————
那高十多丈的皇城之門,緩緩打開。
先是打開了一條縫,宛若看到了另外一番天地。
隨著縫隙慢慢拉開,變大……皇城內,密密麻麻的禁軍,出現在的對面。
與此同時。
皇城城巔上,一白衣長袍修行者,朗聲道:
“十絕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