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撫須點頭,說道:“到了合適的時機,他自然會與你見面。”
李云崢撓了下頭,露出遺憾之色,說道:“那位老師,和老先生一樣修為高深嗎?”
陸州搖了搖頭:
“這普天之下,無人比老夫修為高。”
“……”
李云崢雖然沒有踏入修行,但是對修行界的基本常識,了然于胸,聽陸州這么一說話,頗有些尷尬。
罷了,您老吹就吹吧,我聽著就好。
李云崢說道:“那老先生能否透露一下,我這位老師都有何本事?”
“他修為一般,但足以勝任你的老師。”
說到這里,陸州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月光。
光暈漸漸明顯。
沒想到時間過去的這么快。
耳邊傳來明顯的腳步聲。
“殿外有人靠近。”
“那這尸體?”
陸州看了一眼地面上夜梟的尸體,抬掌,罡印將其卷起。
李云崢一驚,金色罡印?
卷起時,業火燃燒。
幾個呼吸間,那尸體便被金焰灼燒的渣都不剩,看得李云崢眼神復雜。
“老先生的修為,竟不弱于天武院余塵殊。”李云崢說道。
“余塵殊?”
“哎……”
李云崢嘆息一聲,“不提他了。”
陸州本想多問幾句,腳步聲越來越近,便道:“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好自為之。”
“老先生……”
還未說完,陸州的身影虛晃一下,消失在夜幕里。
……
與此同時。
夜幕下的云山,寧靜而祥和。
虞上戎抱著雙臂,立于半山腰石尖上,看著前方的天空。
空無一物。
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不知道多久了。
微閉著雙眼,背后的長生劍,時而微微顫動,時而嗡鳴作響。
身前的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劍罡,轉瞬即逝。
虞上戎睜開了眼睛,嘆聲搖頭道:“天子劍,只差一步。”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光,自言自語道:“如此高難度的劍道,理應請教師父。”
剛產生這個念頭,一道黑影從下方的叢林中閃過。
虞上戎微微一笑:“鼠輩。”
腳尖輕點,身形如電,掠了過去。
云山一帶的地形極其復雜,當修行者在山中穿梭的時候,很容易迷失方向。但對于虞上戎這樣常年獨來獨往的人而言,這點難度,難不倒他。
虞上戎將九葉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不多時,便來到了山下。
那黑影也停了下來。
像是故意在等著虞上戎似的。
虞上戎懸空俯瞰那道黑影,淡然道:“鬼鬼祟祟,若識時務,便束手就擒。”
那黑影不回頭,背對著說道:
“我不想跟你打,只想傳個信。回去告訴你師父,咱們來日方長,飛星齋的仇,記下了。”
虞上戎說道:
“飛星齋?”
“天道有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告辭。”
黑影虛晃,朝著遠處遁去。
虞上戎露出淡笑,說道:“你既來了,又何必著急離開。不如隨我上山,喝杯茶如何?”
他跟著追了上去。
連續三次施展大神通術,那黑影微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