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他們的確也沒什么意義,而且也需要有人會去報信。
若是一個人都不回去,勢必會引起天武院等人警惕。
正要開口……
海螺指著其中一名王家子弟說道:“師父,他就是抓吉量的人……吉量馬剛才看了他很多次。”
“……”
王拓一驚,心情沉入谷底。
吉量馬已經飛回山峰休息去了,在那之前中了毒,中間叫了一段時間,也不知說了什么,海螺這么一說,眾人的目光循了過去。
王士忠忽然剛到云山時,聽到馬叫聲,女兒王姝的確提到過王拓。
之前沒在意……
“王拓!”王士忠沉聲道。
這五個條件中第一個條件……便是針對王拓的。
王拓哪里不懂,當即掉頭便跑。
躍下云臺,一路瘋狂拼命飛奔。
眾人一愣。
這就跑了?
這不跑不打緊,一跑,便將虐待吉量馬的事給坐實了。真假都不用再論了。
聶青云冷聲道:
“我去追,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逃得掉。”
“還是我去吧。”虞上戎看了看那漸行漸遠的王拓。
這時,陸州緩緩起身:“不必了。”
眾人疑惑不解。
陸前輩這是要開恩,放過他們?
云山的弟子們也疑惑不解。
陸州這一開口,聶青云和虞上戎自然沒有再動,而是怔了怔。
聶青云說道:“若我沒有看錯的話,吉量的后腿被刀砍過,所幸的是,吉量并非一般的坐騎,骨骼堅實。這毒更是劇毒,服下之后,不死也殘廢。下手之人,心思之歹毒,令人難以想象。我不太明白,陸前輩為何要放他走?”
虞上戎聞言,眉頭一蹙,躬身:“師父,徒兒請求追擊。”
這話一出。
王士忠臉色難看,躺在他懷中的王姝,更是一臉凄然。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到了他無法控制的地步,王拓要保命,自然要逃。不是他下命令就可以留下的。
陸州一邊撫須,一邊走到王士忠附近,看向那幾乎要消失了的王拓,說道:“區區小修行者,何須追擊?”
左手翻掌,未名弓現。
立于掌心之中,嗡鳴作響。
一道堪比人高的罡印弓箭形成,右手搭弦,雙指拉動,呼吸間,砰——
粗壯如臂,泛著藍色光華的箭罡,破空追去。
收起未名弓。
像是沒事的人似的,轉身面朝王士忠,道:“老夫一向仁慈,留你二人性命,是為了大棠著想。但這謀害吉量之人,心腸歹毒,老夫豈能容他?”
王士忠轉過頭,看向遠方的天際。
云臺上所有的修行者都看著這一幕。
對于紅蓮界的人而言,何曾見過這般手段。對于魔天閣眾人而言,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果不其然。
那道箭罡在遙遠的天際,命中王拓,一箭透心涼。
從遠處看,看不到細節,也聽不到聲音。
只能看到,一箭穿過的情形,而后從天墜落。
【叮,擊殺一名目標,獲得500功德值,地界加成500。】
其實,對于陸州這樣的高手,本不需要親自出手。
之所以選擇出這一箭,一來是的確沒必要追擊浪費時間;二來是想要借此機會,再次給予威懾,不要妄圖逃跑。
荒級弓箭,云臺的視野,“十葉命格”的修為,你敢逃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