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趙紅拂笑了起來，指著楊玉塵說道，“楊玉塵，你可別忘了，你也是金蓮界的人！可惜你現在徹底是黑蓮的人了。你沒資格說教我。”
楊玉塵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被多少人白眼唾棄……給你融入的機會，你卻不知道珍稀，要不是書院護著你，你永遠都成不了千界。”
“我呸！”
趙紅拂說道，“我懶得跟你解釋，現在我老鄉在場，你要是不服，打敗他們，我就跟你們走。”
“誰跟你是老鄉。”于正海無語。
他就沒見過流氓似的女生。
昭月也算是知性達禮，葉天心冷峻執著，就連古靈精怪的小祖宗慈鳶兒也不會這么流氓。
這時，陸州負手走了出來。
俯瞰眾人，目光落在了楊玉塵的身上說道：“你曾是金蓮的人？”
楊玉塵擦掉嘴角的鮮血，理清衣著，站了起來，說道：
“老先生，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他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別聽她胡說，我，大圓王庭中人，楊玉塵。這一點過多少年都不會變。”
陸州搖搖頭道：
“不用強調。”
越是介意的人，才越會強調。
他轉過頭，看向趙紅拂，說道：“你如何證明他們都是金蓮的人？”
“我就是例子啊……剛才我說了，只要徹底融入，十年左右法身就能徹底黑掉。他們融入得早。我才不要學他們……可是他們老逼我，還好我一直敷衍。”趙紅拂說道。
“你現在非金非黑的，不覺得難受？”楊玉塵說道。
趙紅拂說道：
“我都千界了，不可能變黑了，但我可以退回去啊！”
楊玉塵：“……”
陸州越發覺得好奇，說道：“你喜歡金色？”
趙紅拂把腳拿了回來，突然變得正兒八經道：“我是誤入的黑蓮，我想念我的父母，想念我的家鄉……之所以學習符文，為的就是有一天靠這個回家。”
“你既然掌握了符文，為何不早回去？”陸州問道。
“哎……我們就像是犯人似的，總有人看著，哪有機會刻畫通道。再說，通道需要先確定金蓮一端的符文。”趙紅拂說著，壓低了聲音，附在陸州的耳邊低聲道，“他們以前抓了不少天賦根骨不錯的人，然后圈養他們，將其變黑。”
“……”
陸州微微蹙眉。
這事，說大也大。
本以為黑蓮得不到命格獸，便不會對金蓮下手，沒想到他們會打人的主意。
這一招，是真的狠啊。
“那你為什么會從京畿跑到這里？”
天下之大，到處是容身之所。
趙紅拂說道：“有人告訴我的……讓我往這邊跑。沒辦法，我身上有特殊的印記，一時半會去不掉。他還告訴我，黑耀聯盟有能幫助我的人，我就來啦。”
“……”
于正海也轉過頭來，看向趙紅拂。
這事……有意思了。
“誰？”陸州問道。
趙紅拂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陸州感到奇怪……
這事有些巧合了。
首先這個人知道陸州缺少符文師，其次知道陸州來黑耀聯盟……最后，此人和了解王庭符文書院。那么，會是誰，故意這么安排的呢？
他仔細想了想。
黑白塔已經拉攏過，要進一步拉攏也不會偷偷去做。
顏真洛在黑塔內部，沒太多機會策劃此事；陸離遠在黃蓮，更不可能。
那么會是誰呢？
“沒給你留任何東西？”陸州問道。
趙紅拂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說道：“不對，我憑啥什么都要回答你啊？！”
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后知后覺。
本能地后退了數步。
陸州一邊撫須一邊看著趙紅拂說道：“老夫便是能救你之人。”
“我不信。”趙紅拂說道。
“別不識好歹，樊若知還不配與老夫相提并論。”陸州道。
“……”
楊玉塵聽得心驚，也明白了他們在說什么，道：“老先生，無論如何，這人你不能帶走。”
趙紅拂又朝著陸州靠近了一步。
陸州撫須俯瞰楊玉塵，說道：“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