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于正海身為魔天閣大師兄，警惕心很強。
姜動善笑道：“閣下不用這么有敵意，未知之地雖然兇險，但未必都是敵人。”
“哦？”于正海審視此人。
感知不出對方的深淺。
這三個月以來，于正海的修為早已進入了十四命格，可見對方不是簡單人物。
姜動善的目光迅速從魔天閣眾人身上掠過，說道：“你們是要進天啟？”
于正海說道：“與你何干？”
“……”
元狼：不愧是陸閣主教出來的徒弟，說話一樣這么沖。
回想當初自己初見陸閣主時的場景，那真是挨揍的一點都不冤枉，但愿對方識趣點。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接觸，元狼算是摸清楚了魔天閣十大弟子的脾氣，看似不著邊際，實則各有原則，只要別越過他們的底線，一切都好說。
姜動善沒有生氣，說道：“平旦天啟，本名聶提格，原來是太歲神守護的地方，大地裂變以后，成天啟之柱。平旦天啟最好不要輕易靠近，一不小心就會犯了太歲。”
陸州開口道：“何出此言？”
姜動善將目光移動到陸州的身上，說道：“人們經常說：‘太歲當頭坐，無災也有禍’，太歲非兇神，卻帶來的是兇煞之咒。”
“有這么夸張？”小鳶兒無語。
“我在平旦待了很久，這段時間捕捉一些兇獸，采集草藥。但凡遇到修行者，都會提示他們。至于信不信，就看你們了。”姜動善說道。
眾人將信將疑。
元狼來到陸州的身邊低聲說道：“我想起來了，秦真人的確也說過，這平旦的天啟之柱非常邪門。”
陸州看向姜動善，問道：
“可有什么方法解除？”
姜動善聞言微怔，聽了他的話，要么選擇繞行，要么執意硬闖，沒想到對方會詢問解決之法。
“只有三種人可以靠近天啟，一是天啟認可之人；二是至尊；三是……哦，沒有第三種了。”姜動善說道。
“第三種是什么？”小鳶兒反而好奇不已。
“不受天地桎梏之人。”
姜動善擺擺手道，“這世上無人能擺脫天地桎梏，所以，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為什么還要設一個第三種？如果不存在，你是怎么知道這人就一定能靠近天啟？”小鳶兒眨著大眼睛問道。
“……？？”
這丫頭的思維何時變得如此敏捷了？
不過這正是大家要問的問題。
姜動善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以訛傳訛，無聊。”小鳶兒嘟囔道。
陸州不再理會此人，而是帶頭掠了下去。
就在他們靠近天啟之柱的入口處時，一道道的黑霧從天啟的內部飄了出來。
“后退！”
陸州下令。
魔天閣眾人迅速后退。
那黑霧向外蔓延，迅速將附近的花草樹木殺死。
四周的植物，幾乎沒撐多久，全部枯萎凋零。
“毒氣？”元狼驚訝地道。
“這可不是毒氣，這是太歲神的詛咒……只要不靠近，就不會冒出這些東西，你看，停了。”姜動善指了指四周漸漸消失的黑霧，“現在，你們該相信我了吧？”
陸州駕馭白澤繼續下沉。
那黑霧果然又重新出現，朝著陸州飄去。
當那黑霧靠近陸州的時候，白澤的祥瑞之氣，將其擋在外面，天痕長袍的微微顫動，也將黑霧彈開。
紫琉璃也有百毒不侵的效果，三寶護體，毫發未損。
姜動善驚訝地道：“原來是位高人。”
“廢話。”小鳶兒說道。
陸州沒有繼續向下，因為他進去了也沒用，需要得到認可的是徒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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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是黑霧真的有毒，那怎么辦？
姜動善說道：“別輕舉妄動，越往里去，越危險。”
就在這時，一只兇獸，迅速掠過低空，當它觸及黑霧的時候，翅膀扇動了兩下，便脫落了下來，噗通，墜落在地。
黑霧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