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意味著,沒得談了。
陸州開口道:“等等。”
誰知,嚴莫回壓根沒理會陸州。
或者說,他根本沒把端木典的朋友放在眼里,漠然轉身,朝著云霧中飄去。
陸州輕哼一聲:“這就是你的朋友?”
“是。”
“徒有虛名。”陸州說道。
“……”
這四個字一出。
呼。
嚴莫回眨眼間出現在眾人面前,距離只有十米左右,目光中出現了稍有的陰冷之色,道:“你說甚?”
“嚴兄,這都是誤會,開玩笑,別當真!”端木典說道。
陸州不理會端木典的勸和,而是漠然重申道:“老夫說你徒有虛名。”
“念你是端木兄的朋友,我給你說話的機會。若是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后果自負。”嚴莫回說道。
“你縱然是道圣,也不過是狐假虎威,仗著太虛在背后而已。說到底,太虛隨便一句話,你便要奉為真理,不敢不從。老夫說的可有道理?”
眼看嚴莫回怒火燃燒,陸州補充道,“你越是生氣,便越證明老夫所言非虛。”
嚴莫回一時語塞。
想了一下,才回懟道:“這普天之下,不管是誰,都得看太虛的臉色,又不止嚴某一人。”
“非也。”
陸州搖搖頭,負手看了看天空的迷霧,“老夫便不看他們的臉色。”
“?”嚴莫回皺眉。
嚴莫回第一反應,這人是個神經病。
陸州又道:“太虛不許他人靠近天啟,老夫偏偏要靠近。”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嚴莫回目不轉睛地看著陸州,一邊打量,一邊嘗試感知他的修為。只可惜無論他怎么查探,都無法洞悉目標的深淺。
陸州突然道:“你想感知老夫的修為?”
嚴莫回眼神一收,說道:“你不簡單。”
“不值一提。”陸州淡淡道。
“過度的自傲,只會害了你。太虛的強大,遠超你的想象。”嚴莫回說道。
端木典一直在找機會圓場子,卻發現完全插不上嘴。
陸州繼續道:“太虛強大,與老夫何干。不管未來如何,老夫絕不與太虛同流合污。”
“你真不怕太虛對付你?”嚴莫回皺眉。
“害怕?”陸州的嗓子里發出低沉的笑聲,“呵呵,老夫若是怕,就不會來這里。”
嚴莫回微怔。
端木典趁著空隙,連忙道:“我這朋友就這脾氣,當年不愿意加入太虛,去了無盡之海。聽聞失衡加劇,這才返回。”
嚴莫回就這么盯著陸州。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足足盯了有一刻鐘左右。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畫面。
關于天空,關于自由,關于未來……
長久的歲月磨煉,能讓嚴莫回為之追求的不多。
天大地大,人人都可以來去自如,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唯獨嚴莫回,要一生守在協洽天啟。
……
陸州絲毫不懼,以淡漠平靜的目光,看著嚴莫回。
終于,嚴莫回率先打破平靜,朝著陸州拱手,然后道:“請!”
端木典:“???”
這就行了?
端木典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身為朋友,說說關系都不行,反而是陸州跟他辯駁了幾句,就行了。這實在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