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典先是一愣,沉聲道,“你在教我做事?”
世上哪有后生晚輩教祖宗做事的道理,差輩不說,于情于理不合。
端木生無所謂道:“不敢。”
“小子,你好歹是我端木家的后人,應該跟我一條線,一條心!”端木典低聲道,“若是讓我滿意的話,興許傳你幾招更強的修行之法。”
“我師父傳的,便是最強的修行之法。”端木生說道。
“……”
“端木家的體質驚人,若修行一些特殊的功法,可在極短的時間內自動恢復傷勢。”端木典說道。
“師父傳我天一訣,便有這個效果。”端木生面無表情地道。
端木典皺眉道:“我可以幫你成為真人。”
“我已經有真人的實力了。”端木生道。
“……”端木典啞口無言。
“而且我還有太虛種子,衰敗力量,陸吾說過,我必成至尊!”端木生繼續平靜地道。
端木生本想說些什么,才發現,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來到陸州的身邊,胳膊肘捅了捅,說道:“老陸,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這小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注意你的用詞。”陸州糾正道。
“你明白我意思就行。”端木典說道。
“師者,如父也。你還是好好反省自己吧。”陸州負手向前,不再理會端木典。
這句話令端木典愣了一下,嘆息了一聲。
端木生走到了他的身邊,壓低嗓音問道:“那我該怎么稱呼您?老……祖宗?”
“……”端木典。
那十名白衣修行者和土縷上的野人修行者溝通后,向前走了過來。
他們紛紛摘下白色的斗笠,說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陸州對他們的禮貌感到意外。
若從年齡上而言,這些人可能都是比自己活得更久的老怪物。
“老夫姓陸。”
那為首的白衣修行者微微皺眉,看向土縷的野人修行者道:“對不上。”
“可我說了海上生明月啊!”
那白衣修行者目光回到陸州的身上又道:“前輩可知這句詩的來歷?”
“當然。”
“何人所作?”
“張九齡。”陸州回答。
白衣修行者搖了搖頭,眉頭皺得更緊了,低聲自語:“還是沒對上。”
陸州:?
張九齡是特么標準答案!
“家師姓姬。”于正海朗聲道,“為行走修行界和未知之地,故而化名姓陸。”
“嗯?”白衣修行者眉頭舒展了一些,眼神之中閃過欣喜。
于正海又道:“這句詩乃家師所作。”
陸州:“……”
對不住了老張,老夫先厚著臉皮認了。
本以為是遇到了和姬天道一樣,知曉此詩的人,現在看來,是老夫想多了。
那為首的白衣修行者看向陸州,說道:“見過前輩。”
其他九人同樣躬身見禮。
“你認得老夫?”陸州奇怪地道。
“前輩便是我們要等的有緣人。話不多說,請。”他直接招呼兩邊的白衣修行者,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