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沖上場中的秋水山弟子,皆被陸州這一招無可匹敵的氣浪擊飛。
精準的控制力,令眾人氣血翻涌,雙臂發麻。這是給陳夫面子,不能痛下殺手。
即便如此,陸州這一手,已令秋水山所有人心生懼意。
陸州看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哀嚎慘叫的眾人,負手而立,說道:“作為陳夫的弟子,竟在背后偷襲,不怕天下人恥笑?”
“他是魔!”張小若捂著胸口,指著端木生,大著膽子回應道。
“住口!!!”
陳夫猛地站了起來。
氣不順的陳夫,早就怒不可遏了。
他這一站起來,秋水山所有人渾身一個激靈。哪怕陳夫看起來憔悴孱弱,但他留在眾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以及權威,從未減弱。
陳夫表情威壓,怒目瞪著張小若,指著他道:“孽徒,你要作甚?”
“師,師父?”
張小若被澆了一盆冷水,他不明白,為什么師父會幫著外人說話?
這些人都是踢館的啊,就這么任由他們在這里作威作福?
他無法理解地看了一眼師父,又看了看魔天閣眾人,越想越氣。
師父好歹是大圣人,還會怕這些人?
陳夫說道:“為師怎么教了你這個孽徒?!”
“師父,徒兒……徒兒哪里錯了?”張小若一臉懵逼。
魔天閣眾人搖了搖頭。
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秋水山的弟子跟魔天閣的弟子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魔天閣的弟子,不會問原因,只要師父問罪,一律先承認。一般而言,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徒弟們也都先認了。長者為大。
張小若居然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陳夫又怎么可能不生氣。
陳夫怒道:“跪下!!”
陳夫像是回光返照似的,氣息穩住了一些,聲音洪亮至極。
張小若縱然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同門乃至秋水山所有弟子的面兒,違抗師父的命令,當即跪了下去。
噗通!
“他們是為師請來的貴客,為師允許你們相互切磋,點到為止。你剛才做了什么?”
陳夫厲聲問道。
“這……這……”
張小若狡辯道,“徒兒,徒兒沒做什么啊?徒兒只想贏,為秋水山贏回一些尊嚴。魔天閣的朋友修為高深,我只能全力以赴。切磋講得是點到為止不假,可是,刀劍終究無眼,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完美控制不傷人啊!求師父諒解!”
他俯下身子。
咳咳,咳咳咳……陳夫被氣得又坐了回去。
“孽徒……不孝孽徒!”
這一狡辯,令他的圣人心境大亂。
多年來,即便是面對徒弟們的重傷,或者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都從未像今天這般憤怒過。張小若的這番話,深深戳到了他的圣人心境。
“師父!”張小若爬起,爬上臺階,一副關切無比的樣子。
這時,陸州開口:“好了。”
聲音蘊含一股淡淡的元氣力量,壓制著全場。
他這一開口,便無人敢繼續出聲。
“陳夫,你若是想教訓徒弟,老夫本不應該插手。但你這身子,不太樂觀,你的這些徒弟,只怕都在等著造反吧?”
這話一方面是說給陳夫的,另外一方面也是說給秋水山眾弟子。
秋水山十大弟子聞言,二話不說,不假思索,同時跪了下去。
跪倒一片。
“徒兒不敢!”
“徒兒對師父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一個個開始表起忠心來了。
看到這場面,魔天閣的弟子們撓了撓頭,露出尷尬之色,這場面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夫本想說話。
陸州抬手道:“你是東道主,老夫只是客人,按理來說,客隨主便。但你這情況不太對,若你覺得合適,老夫替你處置如何?”
陳夫巴不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