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十萬年前那位縱橫太虛的魔神,是如何從高位落下的。
玄黓帝君說道:“您不相信我,我能理解。既然您重回太虛,還望您在玄黓住下……“
陸州想了一下,搖頭道:
“老夫身份特殊,你不怕連累你?”
“若是連這個都怕,我便做不成這帝君。況且,知道您真實身份的,沒幾人。誰若敢泄露出去,我第一個殺了他。”玄黓帝君沉聲道。
陸州依舊有些猶豫。
玄黓帝君當即作揖道:“還望老師應允!”
“當年,老夫的確指點過你,但遠遠談不上老師。你這么稱呼老夫……老夫可受不起。”陸州拂袖,欲作勢走人。
見狀,玄黓帝君忙道:“我不過是想表達心中敬意,思來想去,只有這二字合適。若您覺得不合適,我不這么叫就是。”
陸州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玄黓帝君,露出滿意的眼神說道:
“孺子可教也。”
玄黓帝君上前一把拉住陸州的手腕,朝著上方走去,說道:“今日我要與老……陸閣主秉燭夜談,不醉不歸。當年您留下的幾句話,我還有點不太明白……”
提高聲音,朝著殿外道,“備酒!”
玄黓殿外的侍女,抬頭看了一眼殿上的明燈,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隨即心想可能是帝君這段時間事務繁忙,想要喝酒解愁吧。
“是。”
……
黎春向東飛了百里左右,來到了張合所在的道場。
這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遠勝九蓮任何修行之地,元氣濃郁,太虛氣息渾厚。
山上。
黎春虛影一閃,出現在附近,笑道:“張殿首,還真面壁呢?”
張合面朝一面墻,閉著眼睛,盤膝懸浮,聽到黎春的聲音,睜開眼睛,說道:“遵守帝君的旨意,這是我的天職。”
黎春點點頭說道:
“有張殿首在,玄黓何愁不興。”
“你少陰陽怪氣。”張合輕哼道,“那個人,是你帶來的不是嗎?”
黎春嘆息道:“你今天有些著急了。這個人來歷不簡單。”
“不過是九蓮中的修行者,能有什么來歷?”張合疑惑道。
“他是白帝的人。”黎春說道。
聞言,張合露出驚訝之色,隨即明白了過來,說道:“難怪……你為什么不早說?”
“白帝此前得到過兩位太虛種子擁有者,他們也是殿首最有利的競爭者。此人主動接觸我,我便懷疑是白帝派來試探的高手。”黎春說道,“之所以不說,是不想打草驚蛇。”
張合點頭道:“白帝還真是不死心。”
“屠維殿的新任殿首七生,乃是白帝的人,七生和圣殿走得頗近……咱們玄黓,得搞清楚這些,才能分得清楚敵我啊。”黎春說道。
張合微微驚訝,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姓陸的,也不算是我們的敵人。”
黎春笑道:“沒錯,所以,我把他帶到玄黓了。”
張合一想,又道:“不對。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白帝的人?”
“白帝的令牌在他手上。”
“那他顯然也知道此事。明知你認得白帝令牌,還敢這么大搖大擺上門?這是何種道理?”張合不解地道。
“這得問他了。”黎春笑道,“帝君不是已經在跟他聊了?”
張合恍然大悟,說道:“帝君慧眼啊。”
轉瞬,三天過去。
玄黓殿附近。
張合和黎春同時出現。
黎春說道:“一會兒到了玄黓殿,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他畢竟是白帝的人。”
張合說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