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黓帝君沒想到他如此大方。
張合繼續道:“我敗給這兩人,心服口服,但我不認同他們的人品。所以……”
“不認同他們的人品?”玄黓帝君疑惑道。
“我本著友好與對方切磋的心態,但對方三番兩次侮辱我,侮辱玄黓帝君,這是大大的不敬,太虛種子落在這樣的人身上,實乃不幸!”張合說道。
陸州微微皺眉。
這話聽著有點不太舒服。
這就好比自家的孩子,只準自己批評一個道理,一個外人在這逼逼叨叨,誰會舒服?
“他們人品好壞與否,老夫不知……但你在背后嚼舌根,也配談人品?”陸州反問道。
“這……”
張合羞愧低頭。
想了一下,說道:“啟稟帝君,我可以讓出殿首之位,但,我想讓給陸閣主擔任。”
南離神君聞言驚訝地道:“這可是殿首之位,這么草率的嗎?”
玄黓帝君眉頭緊皺,說道:“胡鬧。殿首之位極其重要,豈能說讓就讓。陸閣主剛加入玄黓,遠沒有達到擔任殿首之位的時機。若真是如此,本帝君還如何服眾,玄黓的臣子豈不是到處說閑話?”
聞言,張合心中微動,帝君還是看重我的。
玄黓帝君用余光瞄了一眼陸州,心中暗想,但愿老師不要生氣,這種不入流的職位,豈不是侮辱他老人家?
南離神君心中一動,說道:“我倒是覺得陸閣主十分適合擔任殿首之位。”
玄黓帝君岔開話題,說道:
“南離神君,本帝君記得,你和陸閣主之間,還有賭約吧?”
“賭約?”
“難道你要賴賬?”玄黓帝君笑瞇瞇地看著南離神君。
南離神君面露尷尬之色,見眾人都在盯著自己看,只得嘆息道:“不是我要賴賬,而是這南離真火,并非人力所能敵。我要是真答應了你,那是在害你。陸閣主,不如你放棄吧。”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好東西對自己未必有價值,也不想給別人。
陸州說道:“老夫希望你信守承諾。”
“這……”
“老夫最恨不守承諾之人。”陸州說道。
“……”
這話到頭了。
不容置疑。
玄黓帝君嘆息道:“南離神君,雖然你與本帝君的關系很好,但你有言在先,本帝君也幫不了你啊。”
南離神君的眼皮子迅速跳動。
這一唱一和,怎么看怎么像是唱雙簧的?
他和玄黓帝君的關系,那不是一天兩天培養的,兩人也算是太虛中的好友。玄黓帝君到現在都沒有替自己說過一次好話。
“好吧。”
南離神君嘆息道,“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出了事,可不能賴在南離山的身上。”
玄黓帝君看向陸州。
陸州說道:“你放心,老夫做事,向來不怨他人。”
“好。”
南離神君站了起來,朝著左邊做出請的手勢,“請。”
陸州和玄黓帝君一同站了起來。
南離神君朝著北方的一座山峰飛了過去,其他人緊隨其后。
大約飛行了百里左右,
看到了一座山口。
“這里便是通往地火的入口,各位請。”南離神君介紹道。
“地下?”玄黓帝君疑惑道。
“真火必須在地下才可以抑制它的力量,若在人間,只怕是會引起巨大的災難。”陸州說道。
“聽陸閣主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玄黓帝君說道,
“嗯?”南離神君疑惑地看著玄黓帝君,這是什么馬屁?
玄黓帝君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語過于馬屁了,當即清了下嗓子,嚴肅地說道:“陸閣主博覽群書,本帝君自當不恥……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