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江愛劍抬起手慷慨激昂,像是一位朗誦詩歌的詩人,擺出極為自以為很帥的姿態。
白帝品著江愛劍的話,覺得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感慨道:“老嘍,思維沒你們年輕人活躍。也許你說得對。”
年紀越大,做派越保守。
穩妥并無對錯,但在這件事上,何不激進一些。
陸州緩緩起身,說道:“既然失落之島無憂,老夫便不在此地逗留了。”
白帝慌忙道:
“姬兄,剛才說好了,多住一些時日,你想要什么,本帝都給你安排,本帝很想與姬兄秉燭夜談,有很多話,藏在肚子里,不吐不快啊!”
這剛被綁在一條繩上,您要是走了,我這失落之國,豈不是岌岌可危?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陸州搖了下頭說道:“老夫還有要事在身,改日。”
“……”
江愛劍何嘗看不出他的想法,哈哈大笑道:“七生在的時候,他會為你獻計。今天我這小子給您出個主意……執明已經醒來,以它的本事,換個位置并不難。無盡之海這么大,誰人知道?速度慢一些,失落之國的子民們不會有所察覺的。”
執明很大,大到讓人很難感受到它的存在和動靜。
白帝轉頭看了看江愛劍,說道:“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本帝就不挽留了。”
“告辭。”江愛劍拱手。
陸州和江愛劍離開了失落之國,返回魔天閣。
……
與此同時。
魔神歸來和天啟崩塌的兩件事情同時發生,震動了整個太虛。
花正紅的死,也漸漸傳開,弄得太虛十殿人心更加惶惶。
圣殿。
關九和溫如卿來到了大殿中。
“拜見大帝陛下。”兩人同時行禮。
冥心依舊是風輕云淡,若無其事地來回踱步,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而是先審視著兩人一眼,說道:“回來了?”
好像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似的。
關九和溫如卿略顯底氣不足,但還是實話實說地道:“我二人去了一趟九峰山,見了九翼天龍。”
冥心大帝微微點頭,說道:“花正紅之死,本帝已經知曉。花正紅假傳本帝的旨意,擅自離開太虛,前往東方無盡之海招惹是非。即便她不死,本帝也難輕饒她。”
此言一出,兩人心中難以理解。
都這個時候了,冥心大帝還要對自己人動刀,為什么?
溫如卿點頭附和道:“她該死。”
言不由衷的三個字,讓二人的心理極其難受。
冥心大帝掃了二人一眼,淡漠地道:“本帝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你們作為他的學生,是不是很怕他?”
二人沉默。
冥心大帝看著殿外,頗為感慨地道:“你們跟了本帝十萬年,有些事情,本帝也不該瞞你們。如果他真的回來了,這也許是一個機會。”
“機會?”二人面面相覷。
“十萬年前,本帝也曾查過桎梏的淵源,為此,本帝去了大漩渦。在那里,得到了公正天平。同樣,本帝在那里,看到了永生的奧秘。”冥心大帝說道。
永生?!
圣殿向來不討論永生,也不信奉這個。
魔神當年就是為了追求永生,破解桎梏,遭到了天下修行者的圍剿。
二人驚愕地看著冥心大帝。
冥心大帝審視二人,道:“可十萬年過去,本帝依舊無法堪破永生的奧秘。東方的那條鯤,老了;一顆太虛種子到了三萬年,老了;太虛長得太高太大,十萬年了,也老了……”
“……”二人心中驚訝,竟有些聽不懂冥心大帝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