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兇神惡煞的向自己沖來,楚天絲毫不慌,慢悠悠的抬著右手,捏著一枚蛻凡丹。
眾捕快眼睛一亮,這意思,不用說也懂。
他們對楚天是有怨念,但還是很自覺的抽出佩刀,朝遠處吼道:
“干什么的?站住!沒看到仙人走路?沖撞者,依律受九鞭之苦!”
讓他們打去吧,楚天與張良來到了丞相府。
這可不是白來啊,一箱丹藥你張良自己看著辦。
丞相府不大,也就一千平米,房前的花園都是如此嬌小,五棵樹,一片花田還有一塊菜園子。
夏日炎炎,一個少女坐在花前,神情萎靡。
她摘下花瓣,與胸前的珠子觸碰一下。
花瓣瞬間成冰,無聲破碎,隨后身邊有無數的晶瑩一閃而逝。
少女面無表情的輕聲道:“冰花易逝,凡花欲落,你說,什么才是長久?”
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楚天,等待回答。
楚天有點懵,他很不自信的摸了一把臉上的眼珠子,然后背過身來,小聲問道:
“良弟,這人誰啊?你娘子?”
“哪能啊,我妹妹張尚淑,漂亮吧?”
楚天又摸了一把臉,皺眉道:“漂亮是漂亮,但她是不是臉盲?我都這樣了她都沒點反應?”
張良靠近一點,悄聲道:“我以為,她是眼瞎。”
“嗯?有你這樣說妹妹的嗎?”
張良捂著嘴低聲說道:
“這不怨我啊,我進門她從來沒打過招呼,從她身邊經過,也不看一眼。
從小到大就沒說過幾句話,我可是他哥啊。
據我猜測,應該是快瞎了,看人都很模糊的那種。
上次對父親說,差點沒把我打死。
我爹也真是的,就算家丑不可外揚,那也應該治治啊,這樣拖著對誰都沒好處。”
楚天:“……你,人才!”
張良哀怨道:“我知道我是人才,楚兄,你看看這病能治嗎?”
“難道這就是你找我來的理由?我又不是神醫。”
張良怕楚天轉身就走,緊張道:“不不不,我妹妹是另帶,不治也行。”
楚天無言以對,最后還是那句話,“……你,人才!”
這時候,張尚淑輕聲道:“你們說什么呢?”
楚天依然頂著這張癩蛤蟆臉,她自始至終都沒刷出怨念,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提供怨念的人,楚天不喜歡。
少女又問了一遍什么才是長久。
這句話,張良曾經也聽過,只不過隨便說了一句,現在早就忘了。
他讓楚天隨便說一句就行了,不要耽誤時間。
楚天左右踱步,沉思良久,忽然回道:“……我覺得,能讓你滿意的,才叫長久。”
張尚淑明顯愣了一下,隨之笑道:“我懂了。”
說完這句,她就輕飄飄的走回屋子。
楚天茫然道:“她懂什么了?”
張良比他還迷茫:“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