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臉小廝滿面的無奈,這人是天天來月月來,不見黃河不死心。沒好氣的端來清酒跟下酒菜,往桌子上一放,隨口說了句:“客官慢用!”
塌眼儒生也不計較,笑瞇瞇的看著肥碩老板娘,要不是見過卿青仙子的真身,哪會天天來這碰運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咦,這是哪位畫的,很有風韻嘛?”塌眼儒生看到了桌子上的酒繪圖,正是剛剛揚塵坐的位置,那張淺顯的清紗秀女圖還在慢慢消散,用抹布可擦不去。
青臉小廝唯恐天下不亂,調侃的說道:“這不剛剛來一俊公子,深得老板娘的喜歡,還特意讓我拿了一壇珍藏的清酒送他,剛出門,估計還沒走遠呢。”
老板娘憋了眼青臉小廝:“休要胡言亂語,小心拔了你的舌頭。”
塌眼儒生一拍桌子,嘴里罵到:“哪個不開眼的?想跟本山君搶老板娘?容我過去說道說道。”
說完他直沖小廝指點的方位,要去碰一碰俊公子。
“哎,你可別胡來啊。”卿青暗說一句不好,顧不得繼續算賬了,狠狠地瞪了小廝一眼,也緊追出去。
揚塵二人出了坊市往南溜達,沒有乘風登云,看那雪山多青羅,一股仙氣升騰,真想拘過來一捧,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再往南去,溫度上升,少了冰雪,多了青翠欲滴,那才是閉關悟道的好去處。
坊市西南不遠,有一座玉珠山,頗為俊秀,遠看有水汽升騰,掩映在水霧當中,妙味不俗。
“過去看看?”
揚塵雖是商量的語氣,可下一刻向前一步,直接乘風而行,朝著玉珠山靠攏。
玉珠山風景秀美,圍抱著一團清泉,溪水流淌而下,歡快不絕。從蜿蜒山路上來,泉水叮咚,雖有寒雪,也能品味到勃勃生機。
山腰寬敞處建著一處庭院,狼牙交錯與山勢融合在一起。三層閣樓上的積雪被打掃的干干凈凈,隔著一段距離仍能問道清幽的花香。
往小院的位置走,山路兩側種著常見的抗寒靈草,用處不多,可以當做綠植裝點。于白雪皚皚之中,塑造綠意盎然。
小院主人一定是位雍容優雅的端莊人,品味極好。
不等楊武靠近,遠處先飛馳過來一團金光,塌眼儒生從小酒館追了上來。他一路疾馳,尋找可疑的身影,不成想在卿青仙子的玉珠山碰到了浪蕩子。
“呔,那賊子休踏門一步,吃我一腳。”
半空的塌眼儒生嗓門寬闊,隔著老遠,發出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還以為山主回來了,揚塵回頭一望,只見那人在半空一蹲,雙腳于云層塌力,身子直沖過來。
好一個暴躁的山澤精怪,討打不成?
根本不需要揚塵出手,后方的楊武伸手攔住了塌眼儒生,伸手攔住下竄的身形,隨即借力朝著山腰一甩。
伸腿踹人的動作,變成了就地一滾,地面發出沉悶一聲。
塌眼儒生落地,渾身充滿了氣,輕松的彈了起來。雙手胡亂抓著,嘴巴鼓動,朝著揚塵的位置吹出一團金光。
金光似針,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賴東山,休要胡來。”喊話的是那位身姿豐富的酒館大姐,一走一扭的追了過來,那份瀟灑讓人難以直視。
楊武摸著自己臉上的青茬兒,琢磨這位老板娘的風姿卓越,難不成是自己的魅力太大,引得她親自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