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宗家?”
墨鋒一愣,難道宗家也要上戰場?
怎么可能。
宗家的人就那么幾個,現在的宗家繼承人,應該就是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現在應該才二十歲左右,實力應該有上忍級別。
怎么也輪不到日向雨來保護吧?
“是,宗家的現任家主日向天次便是我這次保護的目標。”
“日向天次……”
墨鋒恍然,對了,這個年紀的日向日足還不是家主。
應該是他的父親。
“你一個人保護日向家主?”
“不,不是我一個。我只是其中的一名成員而已。其中還有別的上忍和中忍。”
“原來如此,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墨鋒不解,這種事情也算是機密,日向雨跟自己一個外人說這些做什么?
“墨鋒,你知道日向分家的宿命嗎?”
日向雨并沒有回答墨鋒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件事情。
“略有耳聞。”
墨鋒說著,日向雨扯下了自己的護額,露出了那難看的綠色印記。
卍字型的籠中鳥印記。
“這就是籠中鳥。束縛著日向分家的鎖鏈。”
日向雨苦澀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自嘲。
墨鋒只覺得眼前的日向雨就像是一個被鎖鏈困住的囚徒,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即將死亡的悲壯。
“去了戰場,成為宗家的護衛隊,一旦宗家要在戰場上戰斗,我們就是他們最堅硬的防御。只能我們死,而不能讓他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成為了其中一員,只怕活不太久了。”
“這……”
“墨鋒,我討厭這種命運,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改變他。你知道嗎?那種無助感,自從七歲那年就一直纏繞著我。”
日向雨此刻宛如一個無助的小孩,那雙純潔的眼睛上晶瑩滾動。
墨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忽然,日向雨將護額重新戴上,長舒了一口氣,伸手將眼角的晶瑩抹去。
笑容重新綻放在他的臉上。
“呼,說出來感覺好多了。謝謝你愿意聽我說這些。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會來找你說這些。”
日向雨的大變臉,讓墨鋒有些懵逼。
聞言只好無奈地說道:“確實有些奇怪。”
“唉。這些事情壓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找個人談談。但我并沒有什么朋友。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最合適了。墨鋒,在忍者學校的時候,我對你很不服氣。明明你沒有大家族的傳承,卻總能很快趕上我的步伐,甚至是超越我。那時候,我很生氣。”
墨鋒笑道:“看得出來。”
“但是自你從忍者學校畢業之后,我又開始羨慕你了。”
“羨慕我?”
“嗯,因為你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出你想要的選擇。但是我不能。我的身后,日向的名號讓我什么都不能做。籠中鳥之下,更是沒有自由的靈魂。而你是自由的。”
“有得必有失吧。”
“如果可以選擇,我想要你這般自由。而不是被什么所謂的名門望族束縛了靈魂。那種榮光,讓人迷失,也讓人自大。以至于在忍者學校的時候,我做錯了很多。希望你能夠原諒。”
“沒關系,都過去了。”
“那我們是朋友了嗎?”
日向雨期待地問道。
“當然。”
日向雨聞言,松了一口氣。
轉身,便走到了門口。
“如果我死了,墨鋒,希望你還能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