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間來到了離車不遠的地方,前方出現了一雙黑皮鞋的腳,正擋在他的前方,王野一抬頭,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中尉參謀。
中尉參謀正要向行刑點而去,與王野交錯的時刻,他伸出了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正指著王野的臉。
“你是個戰士,知道該怎么去適應!”
中尉參謀一句話后,就錯身從王野的身邊走了過去,他走向王野。再不愿回頭去看一眼的行刑點。
王野看著中尉參謀那看不清的側臉,從他的側面消失掉了,他知道,中尉參謀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更加知道,如果他這一刻真的癱倒,那絕對不是只丟人那么簡單的事情。
王野并沒有再繼續往前走,沒有向著他們來時坐的那輛車子走去,雖然現在的他真的很想坐下來,但是老兵吳錢和張宇翔兩人就站在外面,與他們兩個人一樣,是同樣的人,不可能比他們特殊。
王野走到了吳錢和張宇翔的身邊,此時的吳錢和張宇翔,他們的目光也有意地回避著行刑點方向。
王野的目光也在回避,他拼命把注意力轉移開,試著讓自己去想那些在訓練場上日復一日的枯燥訓練。
我是一名軍人,軍人為戰斗而生,軍人的槍口,遲早要用來終結生命的,那不就是為了能夠讓新兵真正的丟掉菜鳥的標簽嗎,任務,不管什么任務,都是讓軍人走向成熟的一步。
現在任務來了,也應該算執行完了一半,總不能因為結果了一個罪大惡極的死刑犯,就把他也影響了,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以后恐怕回去了,他也會被特戰旅一腳踢開,然后,等待著會退伍的命令吧。
那并非是王野想要的一個結果,他想當兵,很單純的就想當兵,在部隊他身邊有一群朋友,一群戰友,哪怕時不時的他們會嘲笑他。
他一邊咒罵著自己這兩條不爭氣的腿,一邊調整著呼吸,咬著牙,讓自己保持著該有的軍容,讓他不至于倒下去。
王野在想,現在張宇翔是什么樣的想法呢,他是不是和他一樣,他之所以沒有去想老兵吳錢的想法,主要還是因為吳錢是一個老兵,他的軍事素養應該遠遠的超過他和張宇翔。
但是從目前來看,張宇翔看上去要比她堅定得多,至少從他的面上看不出來什么。
“你們可以回車上去了。”中尉參謀在行刑點位置上,向他們三人喊了一聲,或許,他也覺得這三個戰士再繼續站下去的話,說不準就做出什么丟人的事情來了。
“回車上去!”吳錢輕聲說了一句,就率先轉身,向著車上走去。
王野在吳錢身后,他一步一步往車里走去。好不容易走到車門前,騰出一只手,抓緊車門的把手,拉開了后車門,接著有手拉著車內座椅的后靠背,生生的把自己連人帶槍給提溜到車內。
他剛坐下,就看到了趕到前車門邊,扶著門的張宇翔,彎著腰,在車邊干嘔起來。
看到張宇翔干嘔,王野也覺得惡心的感覺,直沖腦門,他無力地側過頭,強迫自己關閉聽覺,不要在繼續的受到來自張宇翔的影響。
……